“袖珍飞豹”——“鹰”式轻型攻击-侦察-高级教练机

万磁王

　问：“如果军队或政府现在回过头来，要求你们重新设计‘鹰’，你们会怎么做？”
　　答：“今天不会有人再提此事，毕竟它已经30多岁了。‘鹰’给我们好好的上了一课，我们在此获益良多。”
　　问：“好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们回到30~35年前，有机会重新造‘鹰’，你会集中在哪些方面做出修正？”
　　答：“你还真是够执着。这让我有点为难。我当然乐意回到30年前，那样我会再度年轻（笑）。”
　　问：“你在回避这个问题，这不公平。我们不是事先约好了吗？这是一次完全开放的访谈。”
　　答：“我当然会遵守约定。飞机老了，它的制造者也是如此。在这个等级和种类上，不断出现新的飞机。回答你的问题非常困难，其实，我也一直梦想回到35年前。”
　　问：“来吧，无论如何都请试一试。回到过去就有无限可能，你还是项目经理，你会改变些什么？”
　　答：“我宁愿身处别的位置，比如从事第一线的研发工作。政治将再度干扰我们的设计和选择。”
　　问：“好吧，假设你处于完全独立的地位，超脱于党派斗争和国际政治的影响，这些都不会干扰你的科研和方案抉择。”
　　答：“我选择动力单元，发动机的推力必须至少为50千牛~55千牛，布局可以为一具推力较大的发动机，也可以为推力较小的两具发动机。我会完整地保留空气动力外形。如果采用单发设计，我就可以把机身进一步缩窄。武器方面会做进一步的增强提升，允许专家们引入更佳更完善的机载设备。其次会着重改进起落架，简化制造设计、强化结构并减轻重量。重新安排机头和机身空间，容纳以前未能安装的机载设备。减轻飞机的重量是改进的焦点，我们有能力将飞机的空重至少减轻250磅，乐观估计是400磅，最多可能会减轻700磅。我会引入一系列美国和法国公司采用的减重手段，用较为充足的时间，而不是以前的为完成政治任务而赶工的方式进行完善。飞机的重量比黄金更为宝贵，得以克来计算。在不影响飞行安全的前提下，我们必须尽力减轻每一克重量，在这上面花费时间和金钱，是绝对值得的。其它细节方面，也有诸多部分可以精鹰细琢。最后，进入量产阶段时，我会从总的项目研发资金中拿出0.5%，作为研发团队和生产单位的资金，并引入激励和惩罚措施的准则，任何延迟将受到严格处罚，反之任何好的提案会受到奖励，这将是很好的刺激。对于持续时间较长，且受到急迫的时间要求的项目，这个措施非常必要。”
　　问：“‘鹰’的单价是多少？整个项目完成后，一共花费了多少资金？”
　　答：“每架飞机的单价约380万~420万美元，整个研发工作花费了约2亿美元。”
　　问：“你说要拿出0.5%的资金回报研发和生产团队，这就差不多是1000万美元，这会不会太多了？”
　　答：“以我们国家的经济条件来看，似乎偏多。但是我认为这非常重要，要知道，‘鹰’的研发成功并没有带给参研人员和工作人员合适的奖励，他们辛勤工作了5年，其中最为核心的300~320名技术专家和项目管理者，应根据在项目中做出的贡献，而不是根据职位，各补贴3万3千美元，或是每年6600美元，或是每月550美元，这只是大致的平均数。对于做出重大贡献的专家，理应补贴更多。”
　　问：“我们从你的同事那里得知，你是个非常尖锐的人。你非常有原则而且非常坦诚。我们曾听到有人说他在‘鹰’的研发中，独自承担了大量至关重要的工作。甚至有人声称曾在‘鹰’的后座一起参与了首飞。”
　　答：“对此我实在不想做出任何评论。凡是这样说的人，肯定只是在‘鹰’的研发中跑龙套的。‘鹰’的研发生产始终是一项团队工作，这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搞定的。我在国内和国外都参与过飞机设计工作，无论是在美国、法国、英国还是在俄罗斯，我听到的都是设计师与团队融为一体。那种说法不值得浪费时间评论。”
　　问：“我们的‘鹰’一直被称为‘国产美洲虎’，如何对两者进行比较？”
　　答：“‘美洲虎’是两个航空强国之间的合作，而我们的合作伙伴，是罗马尼亚。可以通过下面的表格看到其中的差别。关于你的这个问题，我正准备对此发表评论。”
　　问：“请讲吧，这是读者渴望知道的。”
　　答：“下面请看这个表格，它显示得非常清楚。系统性的分析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我们这里挑选出一些要点。首先，就是飞机的空重。与‘鹰’式相比，‘美洲虎’重了约1100千克，无加力推力大了约11.4千牛，加力推力大了约34.3千牛。推力差异如此之大，‘鹰’一开始就未能和‘美洲虎’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这就决定了其它方面的差别。”
　　问：“这是不是说‘美洲虎’的发动机更好？”
　　答：“是的，非常正确。发动机的性能影响到了飞机的机体性能指标，也部分影响到了飞机的操纵特性。”

2005年，南联盟空军向希腊人民展示“鹰”的超低空飞行性能

万磁王

　　问：“这是不是说‘美洲虎’的性能更好？”
　　答：“几乎所有的性能指标，比如爬升率、最大升限、起飞和着陆距离、盘旋半径、航程、续航时间、翻滚、斤斗等等，都是‘美洲虎’表现更好。”
　　问：“是不是说，所有的方面，‘美洲虎’都胜过了‘鹰’？”
　　答：“并非如此绝对，我们的‘鹰’在飞行品质方面还是较优的，其它方面我们还不能公开讨论。我想讲的是，要想比较两种飞机，必须得是同处于一个设计起点。在飞机设计的最初阶段，就是发动机的选择。如果我们的‘鹰’能够使用选用适合的发动机，也就是说，推力为50千牛，我们就能够进行比较。”
　　问：“请谈一下你个人对于‘鹰’的看法，我希望这是坦诚的、毫无保留的。”
　　答：“从我们前边的访谈你就可以得出结论。总而言之，‘鹰’式飞机是现在已不存在的国家，在科学、技术、工艺和制造等方面的成功，是一个飞越。这项工程该是许多机构，航空院校，企业和劳工组织协作的结晶。如果没有受到政治影响，尤其是在动力总成的选择方面，‘鹰’式飞机完全有机会与世界同等级的其它飞机一较高下，它的技术指标和战术性能无疑会上一层楼。我们本来有机会得到一种使用50千牛发动机的飞机，我们有能力将‘鹰’式的性能提升到‘美洲虎’之上。”
　　问：“‘鹰’是一种歼击轰炸机，具有多种用途，最主要是用于在低空以高亚音速突防，为此采取了什么特别方案？”
　　答：“ ‘鹰’研发时采取了相当激进的策略，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是第一次引入了全新的技术，比如空气动力学、结构设计、飞行控制和电子设备等等。在我国第一次应用了上单翼设计、两段前缘襟翼和副翼、全动水平尾翼、两片腹鳍、两片式减速板、减速伞、国产电源、现代化导航-瞄准-攻击系统、现代化罗盘系统、现代化座舱增压空调系统、飞行增稳系统、HUD、零零弹射座椅等等。‘鹰’在先前自研战机的基础上做了大步的跨越。所有这一切都极大地促进了科研，设计，生产，测试和引入服役等非常理念，促进了学科间的交流。设计者不能仅局限于自己熟悉的领域，还必须向相关的领域进行拓展深化。防务工业和分包工厂以此为契机，进行了整合和重组。‘鹰’工厂、‘猎鹰’工厂、‘野鸭’工厂在工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其它工厂也做出了很多努力。在工程的全部阶段，所有参与者都是诚实的，负责的，能够高质量地及时履行自己的义务。”
　　问：“你会给‘鹰’打多少分？”
　　答：“哦，这可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十个参与研发制造的人，会给出十种不同的答案。”
　　问：“你的意思是分值差异会非常大？”
　　答：“不，不是这个意思。”
　　问：“来吧，试一试。就象是给学生打分，从5.0到10.0。”
　　答：“好吧。但是话要说在前头，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我们要分组评分：空气动力8.5；建造：7.5；结构和强度：8.0；技术：8.5；安定性和操纵特性：8.0；武器系统：8.5；航电：8.0；动力系统（VTI）：8.0；动力选择（拍板者）：3.0；质量：8.0；可靠性：8.5；飞机总评：7.0；‘鹰’工厂：9.5；新技术的应用掌握：8.5；科技进步：8.5；生产：8.0；飞行测试：9.0；定下研发第四代先进战斗机的决心：8.5。”
　　问：“评分相当之高。”
　　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为动力选择评分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非常清楚评分标准是从5.0到10.0！”

“美洲虎”展示机载武器

万磁王

1997年，“鹰”在展示自己的武装，数量和种类无法与“美洲虎”相提并论，这正是国家综合实力的差距

　　这次访谈若以常规方式收尾，未免落入俗套，我们还是翻开这位专家的日记，回到我们的旅程：
　　“直到今天我还能够在日报上看到‘鹰’首飞的相关报道！我早知道人们不会遗忘……”

1975年2月17日 23：00

　　“在与接机单位的飞行员交流时，我感到非常骄傲，这是第一支接收‘鹰’的单位。整整两天我都同他们在一起，向他们解释一些空气动力和结构方面的事项。他们看起来非常满意，我也一样。这两天对我而言，简直好过度假。一位年轻的飞行员冲撞了我，他的中队指挥官得知后立即责令他向我道歉。其实他并不需要这么做——这个小伙子以为是我选择的动力单元，很高兴我不是。在午餐时，我们愉快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真的希望和一支队伍长期在一进行训练……”

1978年9月9日 20：30

　　“今天，1984年11月22日，试飞中心的马贾恩•耶伦，用我们自己的‘鹰’，第一次成功地突破了音障！我致电耶伦，祝贺他取得的巨大成功……”

1984年11月22日 23：30

万磁王

蛇的天空
　　英国罗尔斯•罗伊斯的Viper发动机，国内也译为“威派尔”、“威泊尔”，本系列文章意译为“蝰蛇”，是一种小型单转子涡轮喷气发动机。该系列发动机在世界同等级发动机中享有盛誉，装机对象十分广泛，装机量也很大，一度占领了很大的教练机/轻型攻击机市场份额，甚至曾经将蛇牙伸向商务喷气机。
　　1948年初，英国与澳大利亚政府决定合作研制一种靶机，用以发展远程导弹，并决定由当时的阿姆斯特朗/西德利公司研制该靶机的一次性使用动力，1951年，首台“蝰蛇”运转，1952年用于“金迪维克”靶机，次年开始量产。由于性能良好，很快被充分挖掘出潜力，发展成为长寿命的军用和民用航空发动机，其结构简单、零件数目少、重量轻、循环参数低，中、后轴采用了非循环全耗式滑油系统。“蝰蛇”的这些优点，不仅吸引了航空科技水平较高的意大利等西方国家，也使得工业化水平较低的亚洲和中欧国家，也可以较容易地进行保养、维护或仿造。另一方面，这种简单的推力较小的航空发动机在政治上也被认为不太敏感，即使是应用于攻击机，性能也必然有限，因此被认为适于出口。到2004年底停产为止，“蝰蛇”各个系列发动机共生产了5727台。
　　“蝰蛇”600的发展型RB582-01，曾装在MB.339A上参与美国空军/海军的联合初级教练机系统JPATS的竞争，主要特点是采用较低的工作温度，降功率使用，以获得较低的寿命期费用。
　　加力型“蝰蛇”632-41是在无加力型“蝰蛇”632-41的基础上发展的，增加了加力燃烧室，分别用于“鹰2”和“鹰1”，后来发展的“超级海鸥”则使用的是改良型无加力“蝰蛇”632-46。

万磁王

“蝰蛇”的装机对象

　　从上表中可以看到，南斯拉夫还是相当中意“蝰蛇”的，自行研发的“海鸥”、“隼”、“超级海鸥”和“鹰”全都使用了“蝰蛇”系列发动机。把南斯拉夫的天空，形容成为蝰蛇统治的天空绝不为过。南斯拉夫使用“蝰蛇”是从G-2开始，鉴于简单的“蝰蛇”表现出了不简单的性能，南斯拉夫遂要求得到罗尔斯•罗伊斯的授权，并花了很大精力进行国产化和一定程度的技术改造。G-2的单座攻击强化版就是J-1，沿用“蝰蛇”也在情理之中。以“蝰蛇”的性能而言，驱动G-2和 J-1确实绰绰有余。如本系列前两文所述，雄心万丈的南斯拉夫并没有将区区“海鸥”和“鸢”放在眼里，只不过是拿这些项目练手。在研发新型的、性能原定较为先进的轻型歼击轰炸机“鹰”时，没有选择新型涡扇发动机，居然还选择了涡喷动力的“蝰蛇”，确实令人费解。“鹰”和“超级海鸥”是四代战斗机的垫脚石，在这两型飞机上走得越远，对于“新飞机”（Novi Avion）的发展也更为有利。“蝰蛇”既不能为“鹰”提供强劲的动力，也不能在技术上更上一层楼，难怪会遭到“鹰”研发团队的诟病。
　　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当初为“鹰”选择英国罗尔斯罗伊斯的“蝰蛇”发动机，固然使“鹰”的性能大大缩水。然而从总的装备体系上看，南斯拉夫用一个系列的发动机安装4型飞机，保证了发动机技术的继承性和延续性，对于南斯拉夫这样航空发动机研发方面比较薄弱的国家是相当有利的。如果南斯拉夫坚持换用新型发动机，刚刚花力气吃透的“蝰蛇”则会无处可用，并且有可能陷入难以消化、难以吸收的僵局，这就必然会使得新型飞机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迟迟不能投入使用。小国的战机研发，最怕的就是这种久拖不决，它往往会导致项目的终结。另外这种统一发动机的策略也有助于简化后勤保障，使南斯拉夫能够集中精力，在较短的时间内将“鹰”和“超级海鸥”投入实用，完成部队装备的更新换代。是引进新型强大的发动机，提升“鹰”的战力？还是将“鹰”作为统一装备的祭品？孰轻孰重，南斯拉夫已经给出了答案。

万磁王

万能高级教练攻击机的迷思
　　南斯拉夫在J-22“鹰”高级攻击教练机之后，为什么又发展了G-4“超级海鸥”中-高级教练/轻型攻击机？两者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任务重叠吗?南斯拉夫需不需要同时装备两种高级教练机或两种攻击机？
　　在世界同等级教练攻击机中，英法合作的“美洲虎”可谓其中的佼佼者，其作战性能和技术指标均代表了较高的水准，它有较高的效费比，部署灵活，后勤保障容易，在英法两国的空中力量中一度扮演了重要角色，是北约的一支重要战术打击力量，在出口市场上也颇有斩获。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两国的“鹰”，无论是从研发指导思想上，还是从机体性能上，都力图向“美洲虎”靠拢。

“鹰”的机炮在开火，两门双管23炮确实给力。现在的“鹰”最重大的意义在于维持飞行员的技术，保持飞行员的数量

万磁王

　　以“美洲虎”为代表的高级攻击教练机思路真的是十全十美的万金油吗？我们不妨先从回顾“美洲虎”的研发历史开始。在60年代，英国皇家空军使用两种喷气教练机，一种是霍克公司的“猎人”T.7并列双座教练机，另一种是弗兰德公司的“蚊蚋”T.1教练机，随着超音速战机的入役，它们已无法满足皇家空军的训练任务，从皇家空军最初的“空军参谋部目标”362提案就可以反映出，英国皇家空军需要的是一种高级教练机。法国当时使用的教练机主要是美国的T-33和本国的“教师”教练机，并需要取代“超神秘”、F-84F和F100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因此，法国需要的是一种采用双发布局的亚音速教练机，兼顾一定的对地攻击任务即可。
　　随着项目的发展，英法两国对研发飞机的定位产生了分歧，倒底是优先于教练任务？还是优先于攻击任务？即使将项目分为ECAT（战术战斗支援飞机，偏重于教练）和AFVG（英法变后掠翼，偏重于攻击），也没有对上述问题给予明确的答案。英国人力图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提升“美洲虎”的性能，绕开“桑迪斯风暴”的影响；法国人在将AFVG的资金转移到自己的变后掠翼幻影后，AFVG实际上已经死亡，也默认了英国对“美洲虎”性能的提升。从英国和法国实际装备的型号数量来看，教练型号都比攻击型号要少，尤其是英国攻击型远超教练型，再结合实际完成的机体性能来看，答案已不言而喻。英国一直在为改进“美洲虎”而努力，进行了数项性能提升计划。尽管空战并非“美洲虎”之所长，且“美洲虎”也没有配备雷达，英国还是试图加装ASRAAM空空导弹。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美洲虎”属于高级宠物，花的银子太多了。大英帝国的“鹰”价格便宜量又足，大家都用它

到头来，还是少不了“阿尔法喷气”教练机

万磁王

　　“美洲虎”拥有较大的载荷和航程，优良的发动机，强大的武装，优良的操纵性能和低空性能——确实是一种很棒的攻击机，如此强大的“美洲虎”执行高级教练任务并非不能胜任，实属能力过剩，使用这么强大的飞机用作教练任务，无疑是严重的奢侈，严重的浪费。在“美洲虎”项目完成后，英法两国最初的教练机需求都没有实现，不得不从头再来，重新发展，法国后来跟德国联合发展了“阿尔法喷气”教练机，英国则发展了非常畅销的“鹰”。专用的教练机，可以采用两台推力较小的发动机，也可以只安装一台发动机，这样首先就保证了较好的燃油经济性，另外无需过度要求航程载荷，航电设备能省就省，机体尺寸可进一步缩小，对主要技术指标也不会象“美洲虎”要求那么严苛，飞行性能优化于学员学习而不用特意优化于作战，因此，在执行教练任务时，专用的教练机较所谓的万能教练攻击机更有经济层面和技术层面上的优势。从资金投入和后勤保障体系上看，虽然多了一套班子，但是能从较低的采购使用维护省下一大笔，因此投入一种新的教练机还是能值回票价的。

“鹰”做为教练机，并不划算。南斯拉夫从来没有阔到可以把性能较好的攻击机当教练机用

　　英法在教练机研制上走了弯路，惟“虎头”是瞻的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又怎能幸免？采用了两台“蝰蛇”发动机的“鹰”，尽管主要性能比不上同等级领头羊的“美洲虎”，但对于南罗两国均属至尊高档货色，是南罗两国当时惟一拿得出手的现代化攻击平台。南斯拉夫当时并没有比Mig-21更先进的战斗机，1986年Mig-29的到来纯属意外，“新飞机”连影子都还没有。南斯拉夫在“鹰”投入使用后，迫不急待地将之投入与Mig-21的对抗演练。演练结果证实，2倍音速的Mig-21一旦被“鹰”拖到低空狗斗，基本没有翻身的希望。因此，南斯拉夫空军认为“鹰”有能力搭配Mig-21协同作战，Mig-21负责中高空目标的拦截，“鹰”负责低空超低空目标的拦截。北约轰炸南斯拉夫期间，在地面雷达的支援下，南联盟曾经用“鹰”执行过截击“战斧”巡航导弹的任务，并称有过截击成功记录。有没有必要将镇国神器仅用于高级训练？南斯拉夫和英法等国一样，在双发的“鹰”投入使用后，又重新研制了单发的“超级海鸥”。一台“蝰蛇”的“超级海鸥”即可愉快胜任两台“蝰蛇”的“鹰”的训练任务，既不会浪费宝贵的飞行小时，又能省下一大笔钱。

万磁王

“鹰”与“超级海鸥”的对比

“超级海鸥”三视图，注意与“鹰”的对比，两者拥有相似的气动外形

　　“鹰”的努力在“超级海鸥”上得到了回报，双发的“鹰”能搞定，较为简单的单发“超级海鸥”自然不在话下，两者在气动外形上同出一辙，“超级海鸥”研发过程基本是一帆风顺，“超级海鸥”应用了不少“鹰”的技术，继承了“鹰”良好的飞行性能和低空飞行品质，在机体结构设计水平上，“超级海鸥”较“鹰”有相当大的提升，这直接反映在“超级海鸥”的空重仅有“鹰”的57%，作战半径和航程等重要指标几乎已赶上了更大更重的“鹰”。“鹰”能完成的训练科目，没有“超级海鸥”不能完成的。显然，在训练方面，专用的“超级海鸥”比“鹰”更划算。

万磁王

　　就作战性能来讲，“超级海鸥”显然比不上“鹰”，其武器载荷远不如“鹰”，爬升率亦只有“鹰”的一半，“鹰”的很多航电和配套武器、自卫措施，“超级海鸥”也无福消受。纵使先天心脏病的“鹰”未能达到理想的技术状态，其打击能力也非“超级海鸥”这种等级的高级教练机所可比拟。“鹰”的存在，虽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超级海鸥”在南斯拉夫空军中教练机一哥的地位，但是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鹰”还是能对“超级海鸥”产生重大威胁。按照南斯拉夫发展教练机的惯例，“超级海鸥”出现后，会立即出现它的单座强化版，即传说中的G-5，正是因为“鹰”的存在，才使得G-5难以走下绘图板，“鹰”本身就提供了比G-5更为强悍的战力。也正是因为“鹰”的存在，使G-4M“超级海鸥”的现代化改进计划没有如预期中紧锣密鼓的进行，结果造就了“超级海鸥”的重大遗憾，“超级海鸥”应付低烈度冲突、反暴乱算是绰绰有余，但是应付烈度稍高的战争就完全力不从心，在科索沃战争爆发时，没有能完成G-4M 计划，“超级海鸥”既没有远程精确制导武器，也没有像样的自卫措施，甚至没有红外诱饵撒布器。一直到数次战损战伤后，“超级海鸥”才终于有资格享用“鹰”的红外诱饵撒布器——这还是作战部队自行采取的紧急措施，战后才被技术和行政部门承认。在实战中损失的几架“超级海鸥”，除归咎敌人太狡猾之外，也可以说是G-4M未竞之因。

2008年5月21日星期三，这架飞行在执行常规训练任务时坠毁于贝尔格莱德以北60千米的泽伦加林镇，飞行员弹射逃生，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