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准确——冷战期间的北约战术侦察

万磁王

携手合作，相互竞争
　　AFCENT的各战术侦察中队间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各中队间有诸多互访、交换和国际比赛的项目。不同的国家，带来了不同战机和侦察装备，各国空军的作战思想也不尽相同。这其中有所长，有所短。这些项目为各国空军的相互交流搭建了很好的平台，促进了作战流程的标准化和通用化。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认为，某些比赛项目会对现实的作战训练产生不利的影响，它们占用了太多的训练精力，而且比赛结果有时会让人误入歧途。
　　表面上，根据照片上的目标信息，专业人员可以评估照片的质量，情报官可以判断目视侦察报告和侦察照片的准确性，而目标本身则可以衡量一名飞行员的侦察战术。战术侦察比赛似乎为比较个体与个体、中队与中队以及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作战效能提供了一个公正的平台。然而，比赛条件一直在变化，那么这些比赛对实战的贡献到底有多少？是否应该把它们作为一种工具来衡量作战单位在战争中可能发挥出来的效能？在整个冷战期间，关于这两个问题的争议都很大。从表面上看，比赛的确有助于激励参与者，赢家亦可从中获得盛誉。但，比赛的真正价值取决于比赛方案的设定、对天气、高度、飞行速度的要求、在目标区采用的战术——以及，如何把这些规章执行下去。
　　前英国皇家空军上校、大英帝国勋章获得者奈杰尔•沃波尔先生曾在英国皇家空军“猎人”防空中队和“褐雨燕”战术侦察中队服役。1959年~1961年，他前往美国交流学习，又在北卡罗莱纳州的第20战术侦察中队和第4414战斗训练中队（CCTS：Combat Crew Training Squadron）飞过RF-101“巫毒”战斗侦察机。返回英国后，他先后担任“猎人”战斗/攻击机中队、“猎人”战斗/侦察机中队和“掠夺者”攻击机中队的指挥官。沃波尔先生最后的职位是第2战术航空队司令部助理参谋长。退役时，他所驾驶的是“美洲虎”攻击机。
　　他回忆到：“1958年我和搭档迪克•格林在2ATAF飞‘褐雨燕’侦察机。我们在德国的斯潘达勒姆空军基地参加了‘皇家同花顺’AFCENT第三届战术侦察大赛。参赛部队为2ATAF代表队（英国皇家空军、荷兰皇家空军和比利时空军）和4ATAF代表队（美国空军和法国空军）。这届大赛为两者间的比较提供了不错的基准：第一，所有的出击架次都全程计时——从任务的发布开始，到最后上交侦察报告和侦察照片为止；第二，侦察目标和参照物都相同；第三，所有参赛部队的气象‘窗口’都一致。虽然‘褐雨燕’的空战性能不怎么样，但是它的低空性能很好，飞得很稳。它是唯一一架能够在低云条件下穿过藻厄兰山区蜿蜒山谷的战机。本组比赛设定的目标正是隐蔽在这个山谷里的一支德军车队。而和它一组的另外两名参赛者，美军RF-84F和当时的新式侦察机RF-101则明智地退出了比赛。在夜间远距侦察这个项目的比赛里，皇家空军的‘堪培拉’击败美国空军的RB-66。2ATAF拿了一个大满贯，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巩特尔’奖杯。而在1960年那一届的“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中，美军第10战术侦察联队的RB-66成功击败英军“堪培拉”赢得夜间侦察项目的冠军。美军用RB-66上装备的雷达获得了目标的雷达影像，而英军的“堪培拉”由于没有装备雷达，不出意外地输了。

1967年赢得皇家同花顺大赛的美驻欧空军第17战术侦察中队，注意背景是一架RF-101

万磁王

　下面列出部分“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冠军名单：
　　1956：首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4ATAF；
　　1957：第二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2ATAF；
　　1958：第三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2ATAF；
　　1959：第四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2ATAF；
　　1960：第五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4ATAF；
　　1961：第六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2ATAF；
　　1962：第七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4ATAF；
　　1963：第八届“皇家同花顺”战术侦察大赛，4ATAF。
　　当时盟军飞行员对比赛主要的批评是，僧多粥少。为期三天的比赛，只有少数人可以代表团队出战。要知道，2ATAF和4ATAF里面的每一个飞行员、每一个机组都有能力在各自的航空队里夺得一席之地。
　　然而，有些东西，‘皇家同花顺’这类型的比赛是没办法对其进行考验的，比如参谋部门的任务规划能力是否出色、后勤支援是否到位以及各作战单位在巨大的战场压力下是否依然可以正常发挥等等。所以，接下去的几届比赛就试验了不少新的规则，试图解决其在设立之初就有的一些问题。有些国家对计时赛的安全飞行提示表示关切；有些国家关心的是IFR在实战级别的低空侦察里有什么样的通过标准；有些则认为，比赛时规定的战机飞行高度和速度不符合本国训练标准；还有的觉得比赛里的飞行气象条件超过了条例的限制等等。”
　　结果就是比赛的实战色彩渐渐“淡化”。各国提出一堆的赛事设计，没有哪种可以同时满足“奖杯专业户”和现实主义者的要求。很多战术侦察飞行员把大量的训练时间浪费在这种非实战型的比赛上。这完全是为了比赛而比赛。更糟糕的是，在奖杯和名誉面前，有些飞行员迷失了自我。他们抵挡不住“逃避比赛规则限制”这一毒药的诱惑，或者说，他们情不自禁地动用了某些不道德的手段。这些东西，对发扬竞赛精神、提高实战水平毫无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造成参赛队员间的反目成仇。
　　作为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战术评估组的一员，沃波尔先生参与过多次北约盟军的战术评估工作（Taceval）（战斗机司令部是英国皇家空军下属的三个功能性司令部，其余两个分部是轰炸机司令部和海岸司令部。成立于1936年，后因皇家空军规模逐年缩减，于1968年和轰炸机司令部合并成一个新的司令部：打击司令部（Strike Command））。评估项目是由相关领域的专家组负责设计和执行的。他认为，这是考验和比较部队作战效能的最佳方式。评估内容包括战备和反应（Readiness and Reaction），作战行动（Operations），支援运作（Support Functions）以及生存能力（Ability to Survive）。上述内容，部队里的每个人都要参加。参试人员被放在一个虚拟的战场环境里。该场景包括了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难险局：空中打击和地面部队入侵、敌方的破坏活动、多名作战人员负伤、未爆炸弹，等等。评估组中具备相关资格的成员还与飞行员一同参与模拟作战任务，这些任务不仅有各种类型的实弹射击，还包括了某些可以深入考察作战单位方方面面能力的综合性任务。评估组借此发现硬件或者软件方面的不足之处，也许还会提出一些补救措施。之后就轮到更高层的司令部或者是国家政府来解决这些问题。一般来说，由于面临严重的财政困难，不少补救措施都达不到北约推荐的标准，只能尽量去做了。在战术侦察方面，评估促进了侦察设备的多项改进和功能的多样化，提高了部队的作战效率。
　　2ATAF和4ATAF的战术侦察资源整合后是相当可观的，它能够满足了所有可能的作战需要。在盟国之间的交流、比赛中的交流、单位间的交流和日常互访中，侦察机往往会从一个单位转场到另一个单位。在这个过程中，飞行员的任务汇报、侦察照片的处理、后勤的交互支援和任务再分配，都让人学到很多东西，从而提高了军队软硬件的标准化和通用化。

万磁王

实兵演习
　　在这一部分，笔者将介绍60年代中期的英国皇家空军驻德部队（RAFG）是如何执行侦察/攻击任务的。
　　本次演习的战术背景设定为：一名旅空中支援官发来一份紧急电报，要求盟军作战指挥中心对位于德国威悉河流域的一支苏军舟桥部队实施空中打击。陆军部队已经与此部队发生接触。紧随舟桥部队后的一支苏军坦克师意图借此强渡威悉河。该装甲师对该区域的北方集团军群（NORTHAG）构成了严重威胁。

威悉河流域遥感地图，红点为城镇，中间的黑线即为威悉河水系

　　由于敌情不明，盟军作战指挥中心命令RAFG“猎人”FR10中队前往侦察，目的有二：一、找到敌方部队以及渡河地点；二、将坐标传给“堪培拉”轰炸机群。每架“堪培拉”轰炸机携带有6枚1000磅高爆弹。它们按照约定的间隔，紧随在侦察机后面。
　　从威悉河流域示意图可以看出，威悉河流域支流众多，地形复杂；并且直通德国北海港口威廉港和不莱梅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该任务侦察项目之多、规模之大，对下一步作战行动的影响之深刻，这是单架侦察机所不能完成的。因此需要两架甚至者两架以上的侦察机对各支流进行覆盖式侦察，而且可以互为备份。
　　中队命令两名训练有素的“猎人”FR.10侦察机飞行员在30分钟内完成这个任务。飞行员一般会先从常驻空地联络官那里获得一些粗略的目标信息。就本次演习而言，这些信息包括目标有可能用的战术、可能的防御以及最佳渡河点等等。这有助于缩小飞行员的搜索范围。同时，联络官会为飞行员们提供两份1：50000比例的目标区域图。两名飞行员协商好各自的侦察区域后，要分别在地图上绘制出各自的侦察初始点（Initial Point/IP）以及进入-脱离航线，以确保两机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安全分离。此外，他们和轰炸机领队也许还会用赛璐璐片在地图上划分出格子，并和具体情况比较，这样一来，不管是前出的侦察机报告目标位置，还是后面的轰炸机接收目标坐标，都更为简单、明了。这个方法也被称为“线推进系统（Line Thrust System）”。
　　“飞翔在草丛中”，侦察机的飞行员用这么一句双关语来形容航空战术侦察过程——枪林弹雨，一“草”之高。飞行员们为了增强自己的战场生存能力：第一，已知的敌方防御务必要躲开；第二，要会利用地形地貌来掩护自己。据冷战结束后，英国侦察机飞行员和前东德防空兵交流的结果来看，苏军对200英尺以上的防空非常自信，但他们承认很难打下在200英尺以下高速飞行的北约侦察机。在五六十年代，对北约战术侦察机威胁最大的是ZSU-23/4。想要躲过ZSU-23/4的打击，就必须在远低于平时训练的高度（250英尺）的超低空，高速（500~600节）飞行；侦察航线要设置多条不同航线并充分利用地形地貌的掩护。
　　另外，侦察机要争取一次通过就获得目标情报，绕着目标区域重复转圈是个大忌。但是，凡事总有以外。以本演习为例，如果前面提到的两架“猎人”侦察均未目视发现目标，那么第二波侦察机经过一段合适的时间间隔后，将再次重复这一流程：起飞前计划、在不同的初始点分离、侦察……
　　在对目标侦察过程中，侦察机一旦得到准确的目标坐标，就会立即传给跟在后面的“堪培拉”机群。机组成员标出关键目标的节点，轰炸领队据此明确轰炸区域，完成轰炸任务。如果顺利的话，轰炸机群可以在目标隐蔽之前完成任务——也许前方的侦察机会就此发出预警。在轰炸机攻击地面目标时，侦察机将暂时离开攻击区域。等到轰炸区域尘烟散去，它们要对目标的轰炸毁伤效果进行评估。要是目标已摧毁，飞行员还得在“在航报告（IFR）”里汇报目视评估结果。
　　虽然这只是一次目视/IFR侦察行动，但是作战条例规定，两名飞行员必须将飞机上的三台斜照侦察相机全部启动。这么做是希望能够在底片上拍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接下来，“猎人”双机必须把底片送回基地，必要的话，还会转场到另一个更合适的基地。侦察相机的暗盒被卸下后，就立即送往情报部门处理。这还不是飞行员放松下来的时候，他们要马上前往简报室向陆空联络官、照片判读员和情报官员汇报侦察结果。这样，在飞行员的协助下，上述人员就可以赶在判读员判读出目标前，完成相关报告。最好的几张照片会被挑出来打印成9英寸x9英寸的硬拷贝。
　　对于整个侦察流程，按照英军飞行员的说法是，“我们可以这么假设，如果基地里的侦察/攻击机全部待命，飞完一个侦察波次后，所有这些报告和侦察照片能够在‘引擎关闭’后的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内全部做好，整个任务可以在接到命令后两个小时内全部完成。”不过，这只是理想情况，现实里还需要考虑到气象，目标规模和距离等因素。总的来说，整个战术侦察系统就像一部高效运转的机器，能够把情报迅速地搜集，处理，最后分发到相关部队。
　　“然而，有关部队是否能够有效及时地利用这些背后藏着汗水甚至血水的情报，依旧是个迷。”一名前英军侦察机飞行员说到。有一个很好玩的段子，当时有个调皮的小组做了个小测试。他们在演习里，用电影《桂河大桥》里的那座桥的照片，替换了威悉河上另一座非常重要的桥，结果没有一个北约作战部门对此提出意见的。据说在那张照片上，竹子的细节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要知道，德国是没有野生竹子生长的。

万磁王

冷战北约战术侦察机简介
　　从1948年到1989年，在42年的冷战时间里，北大西洋公约联盟和非北约西欧国家共计开发出了超过55款不同改型的战术侦察机。除了从U-2高空侦察机发展出来的TR-1A以外，其余战术侦察机原型无一不是现役战斗机或者教练机。然而遗憾的是，在战场上做出巨大贡献的战术侦察机，却多少只是在航空史上留下一个注脚，甚至其功绩也仅仅只能在某些残篇里找到只言片语。

摄于英国费尔福德空军基地的TR-1A

万磁王

　　按照装备武器与否这个标准来划分，战术侦察机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武装型多任务（multi-mission）战术飞机，例如“鹞”式GR.Mk1/3；另一种则是无武装型专用战术侦察机，比如RF-4C/E“鬼怪Ⅱ”。自从二战以来，要是需要一种新式战术侦察机，工厂一般都是对当时的现役战斗机和教练机进行修改，使之可以携带大容量胶片相机和相关电子设备。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首先要把战术侦察设备整合进原本已经相当紧凑的飞机框架里；其次还要在修改飞机设计的同时保持作战性能没有变化。结果，工程师们不得不在两个选择之间做出取舍：或者限制侦察设备；或者移除那些在战术侦察任务里不需要的武器系统和航空电子系统。当然，最后不管怎么样，选择的结果都必须满足新型战术侦察机的战技术指标。
　　在欧洲，人们可以接受的战机改装方案或者说标准，一般侧重于多任务。结果就是，在冷战期间，大部分欧洲的战术侦察机都保留有一定的武器装备。和欧洲人不同，美国空军在1950年早些时候所做出的一项决议明确规定，美军只会装备非武装型战术侦察机。根据二战和朝鲜战争的经验，美国空军认为飞行员在执行侦察任务时，如若有机会，更喜欢用枪炮“侦察”目标，而不是老老实实地进行照相侦察。基于这样的认识，美空军组建了专业化的战术侦察中队（TRS）和战术侦察联队（TRW），专门负责战术侦察的目标搜索、处理、分析等等。值得说明的是，由于在冷战早期大量装备美式战术侦察机，许多西欧国家也组建了美式的战术侦察单位。
　　随着技术的发展，到冷战的后半场，工程师们已经有能力做出更小、更轻、功能更强大的侦察仪器和电子系统。这引发了一场吊舱式侦察系统的革命。有些侦察吊舱是从已有的翼下吊舱改进而来，比方说外挂副油箱；还有的，则是专门设计的，可以挂载在机腹或者机翼挂架上的专用侦察吊舱。和以往相比，改装战术侦察机所需的作业时间和成本因此明显减少。而且，吊舱的发明允许工厂在改装时，保留战机原来的武器系统。

F-14的TARPS战术侦察吊舱

万磁王

　　另外，有几个国家装备了能够遂行战术侦察任务的战机，但他们并没有将其用在侦察方面。比如，希腊空军装备的美制RF-5A“自由战士”，葡萄牙装备的意大利菲亚特G-91R。这些国家将其用于对地攻击。
　　下面列出一部分不常见的冷战战术侦察机型号：美国RA-26“侵略者”（注：即道格拉斯的A-26“入侵者”（Invader）攻击机，1948年新独立的美国空军实施新的型号命名规则，去掉了代表攻击机的“A”字母，于是A-26变成了B-26。不是马丁公司二战期间生产的B-26“劫掠者”（Marauder）。）、RT-33“射星”；瑞典萨伯S-29C“圆桶”（是瑞典语侦察“Spaning”的第一个字母，这样的规则和美军的RF-xx很类似。下文的SF是瑞典语照相侦察“Spaning Foto”的缩写。）、S-32C“长矛”、S-35E“龙”、Sk-60C双座攻击/侦察机及其奥地利版Sk-105Ö；SF-37“雷”；以及意大利菲亚特G-91R/Y。

S-29C的照相机

万磁王

　　在这42年里面，战术侦察一直在不断发展，作业范畴也不断地在扩大。结果之一就是，除了“本职工作”外，战术侦察单位还要在平时执行侦察与监视任务，目的是为了满足国家和战略情报需求。冷战早期，类似任务包括使用远程高空战略侦察机飞越敌方防空圈进行侦察。但在这个年代，这些战略侦察部队和战术侦察部队协作。后来，高空超音速侦察机，比如RF-100A“超佩刀”也开始有限地执行一些对东欧国家的侦察任务。1960年柏林危机爆发后，就是由RF-101C在沟通柏林和西德的空中走廊执行侦察监控任务。其后的70年代和80年代，随着防区外远距侦察传感器的出现，战术侦察机只要飞抵东欧边境线就可以执行侦察监视任务，而无需飞进敌方防空圈。

麦克唐纳公司展示的RF-4M，不过RAF还是坚持以吊舱方式为“鬼怪”增加侦察能力

万磁王

　　回到50年代前期，在喷气式战术侦察机还没装备前，西欧和美国战术侦察航空兵使用的是二战遗留下的武装型/非武装型照相侦察机。这些飞机性能如何姑且不论，它们的存在，使得西欧各国和美国的战术侦察部队为即将到来的喷气侦察机时代培养出大批飞行员和地勤人员。

P-38的无武装侦察型F-5战术侦察机

　　下列表单为1945年到1955年西欧和美军侦察部队装备的二战战机（按照成立年份排序）：
　　法国空军：F-5A/ B/ F/ G“闪电”，1943 - 1952，
　　美国空军：160th战术侦察中队，F-6“野马”，1944 - 1947；
　　土耳其空军：“喷火”PR.Mk.XI，1944 – 1954；
　　土耳其空军：“喷火”PR.Mk.XIX，1944 – 1954；
　　法国空军：“蚊”式PR.Mk.XVI，1945 – 1953，
　　瑞士空军：“蚊”式PR.Mk.IV，1945 – 1954，
　　美国空军：45战术侦察中队，F-6“野马”，1946 – 1948；
　　英国皇家空军：第2中队，“喷火”PR.Mk.XI，1946 – 1950；
　　英国皇家空军：第13中队，“蚊”式PR.Mk.XVI，1946 – 1953；
　　英国皇家空军：第58中队，“蚊”式PR.Mk.XVI，1946 – 1953；
　　英国皇家空军：第81中队，“蚊”式PR.Mk.XVI，1946 – 1953；
　　英国皇家空军：第81中队，“喷火”PR.Mk.XI，1946 – 1954；
　　挪威皇家空军：“喷火”PR.Mk.XI，1946 – 1954；
　　英国皇家空军：第540 中队，“蚊”式PR.Mk.XVI，1947 – 1953；
　　比利时空军：“喷火”PR.Mk.XIV，1947 – 1954；
　　丹麦皇家空军：“喷火”PR.Mk.XI，1947 – 1955；
　　瑞典空军：“喷火”PR.Mk.XIX（S-21），1948 – 1955；
　　瑞典空军：F-6“野马”（S-26），1948 – 1955。

万磁王

附录1、英国冷战时期使用的若干款航空侦察相机
F.49侦察相机

该相机为昼用相机，可用于普查和侦察。通常和其他侦察相机联合使用。MK2型配备有6英寸的镜头

　　相机参数：
　　底片格式：9英寸x9英寸
　　快门：四叶快门
　　暗盒：可携带2个暗盒，165英尺/200张底片；或者250英尺/300张底片
　　值得一提的是，这款相机可配备两种成像平面玻璃片。其中一种玻璃上面有基准十字线。它把整块玻璃分成1平方厘米见方的大小。十字线可叠加在侦察相片上，这有助于提高测距精度。另一种就是普通的平面玻璃片。
　　该型相机安装在“堪培拉”PR.7&PR.9、ARGOSY“大商船”运输机以及皇家海军的Wasp“黄蜂”直升机上。

万磁王

F.95航空侦察相机
　　这款相机有多种型号，均可在低空高速条件下进行倾斜拍摄。为了满足上述要求（低空高速倾斜拍摄），该侦察相机系统集成了高速快门速度（能够捕捉到运动主体的瞬间动作）、高速闪光（可记录物体一段时间内的运动轨迹）和胶卷快速移动（可使得目标连续在底片上留影）技术。
　　F.95 MK1、2、3、4、5、6可配备4英寸或者12英寸的镜头；
　　Mk7可配备3或者6英寸镜头；
　　Mk10配备有1.5英寸或者3英寸镜头。值得一提的是，Mk10安装有IMC系统，具备“动态图像补偿”能力。
　　MK1的暗盒里装有475张底片；Mk7还可以换装内含500张底片或者1000张型号的暗盒。而Mk10甚至可以达到1200张。

F.95 Mk2相机

　　所有型号的F.95均采用70mm宽的底片，两面皆有底片链轮定位孔，尺寸大小为2.25英寸x2.25英寸。
　　装备机型为：“堪培拉”PR.3；其中装备F.95 Mk.7的有“鬼怪Ⅱ”侦察吊舱、“美洲虎”侦察吊舱、“鹞式”左侧侦察窗口及其侦察吊舱。Mk.10则装备在“美洲虎”侦察吊舱和“火神”轰炸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