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准确——冷战期间的北约战术侦察

万磁王

原作者：芬兰大狒狒


　　冷战期间，北约和华约两大军事集团你来我往，其中情报的获取正是其中的焦点之一。本文所要讨论的就是情报战上的一部分，航空战术侦察。文笔简陋，还望各位读者多多包涵。
冷战期间的北约航空战术侦察
　　本文将以北约中欧航空兵（AFCENT）的战术侦察部队为例，向读者朋友们简单介绍一下冷战期间的北约战术侦察。AFCENT的战术侦察部队包括驻扎在德国北部的盟军第二战术航空队（2ATAF）和在南部的盟军第四战术航空队（4ATAF）。由于笔者资料有限，重点将着落于2ATAF所属的英国皇家空军驻德部队。事实上，就航空战术侦察专业程度而言，当时部署在欧洲的美国空军、加拿大空军、德国空军、比利时空军以及荷兰空军，基本上大同小异。
　　冷战期间的北约航空战术侦察（下文简称为战术侦察）是指以低空侦察为主要飞行方式，通过目视手段和多种机载侦察系统收集敌方情报，以协助空地军兵种的行动，其范畴涵括防空、截击以及近距作战支援等多方面的内容。所以，它也是对战略侦察情报的一种补充。这样的相辅相成，使我方视线可以穿透敌军前沿，看得更远；有助于判别敌方目标，评估敌方战争潜力并对敌方发动战争的可能性做出判断。随着苏军新式雷达、地对空导弹以及新型防空系统的投入使用，使得高层空域不再成为冷战早期的高空侦察机（以美国空军的RB-66和英国皇家空军的“堪培拉”为典型代表）的保护伞。而即使是飞得更高的U-2侦察机，也不得不面临此类威胁。于是低空侦察便取代了昔日的高空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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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侦察任务及其重要性
　　一般人印象里，航空战术侦察就是除了照相侦察，大概就没别的了。照相侦察确实为情报收集做出了许多贡献，但因此忽视目视侦察所具有的内在价值，这却是完全错误的。这里，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两者各自的优缺点，因为它们在战术侦察行动中均占有一席之地。

英国驻德空军79中队正在组织一次侦察训练

　　照相侦察在侦察可疑目标、锁定目标位置、查明目标参数、暴露敌军诱饵、对敌方防御进行提供细节和进行定量分析等方面，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而且，在对地轰炸前的任务规划和打击后的炸弹毁伤效果评估（BDA）上，照相侦察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为了及时准确地获得战场情报，各兵种指挥官经常对侦察航空兵下达各种死命令。于是，若干款特种相机应运而生。和它们的前辈们相比，它们可以拍摄出满足战技术要求的高清全幅斜向照片。此类相机可以在低空高速环境下进行侦察拍摄。在苏军防空火力越来越强大的冷战时期，低空高速是增强侦察机战场生存能力的最佳手段之一。
　　可是，在快速发展的现代战场上，有许多珍贵的胶卷也许根本没办法及时地送达有关部队。里面的情报因此明珠蒙尘。原因有很多：侦察机飞回基地需要时间；情报人员要处理和判读胶卷、写成报告、然后发给有关部队，更需要时间。其次，侦察机在返回基地时有可能迷航，或者因为某些原因降落在一个缺乏情报处理条件的基地。最后，还有一种可能是：照片拍下来了，判读时却发现，由于地勤人员没有设定好对焦，整个照相侦察系统没有正常工作，使得曝光失败，画幅信息不全。另外，飞行员的误操作也可能导致照相失败。即使是在日常训练里，也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导致侦察照片的拍摄质量没能达到要求，更遑论战时了。
　　所以，英国皇家空军更重视的是目视侦察报告和“在航报告（IFR：In-Flight Report）”。和一般人想象的不同，目视侦察报告有着相当丰富的内容，这些东西足以让情报人员推导出必要的信息了。和一张好照片相比，目视侦察报告可能会缺失不少细节，但是已经够用了。举个例子，指挥官在发动攻击前，需要确认一个直升机场是否依然运作，或者一座桥梁是否完好。这类型的任务，飞行员只要一搞清楚就可以马上报告后方。这就是所谓的“在航报告”。更重要的是，和照相侦察相比，目视侦察和IFR的反应速度更快。
　　有趣的是，笔者在查阅一份美空军退役飞行员回忆录时，关于喷气时代早期的照相侦察和目视侦察，他另有一番描述：
　　1948年1月6日，美军第4战术侦察中队对FP-80和F-6（P-51野马侦察型）进行了一番对比飞行。两架FP-80执行照相侦察任务，两架F-6D是目视侦察。任务内容是侦察巴拿马里约哈托（Rio Hato）附近一段五英里宽的沙滩。但喷气机油料的短缺严重影响了FP-80的侦察效率。事实上，根据美军资料，整个冷战初期盟军一方面的侦察机都大受油料、备件以及气候影响之苦。这类的影响甚至导致侦察机部队无法进行正常的训练工作。
　　在航报告（IFR）发送对象不一定是后方指挥部，还有可能发给离侦察机仅有几分钟路程的后续部队。它以明码而非加密形式发送（解密耗时且可能出错）。因为后续攻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到达，敌人没时间重新部署或者隐蔽部队。此外，考虑到IFR的简洁明快，人们也希望这可以降低电子干扰对语音通信的影响。
　　在无法直接送达的情况下，飞行员会直接把IFR发送给前沿地面站或者通过机载中继系统，采用空中接力的方法，转发给需要的部队。
　　由于IFR的重要性，RAF经常抓住机会演练IFR流程，参演对象包括北约盟军，国家级机载中继系统以及部署在战场上的移动接收单元。而在冷战早期，这些设备几乎都没有装备；也几乎没有这类的联合组网演习来保证所有目视侦察报告都可以在战时准确及时地送达有需要的部队。
　　此外，如果前往侦察的某个目标比较脆弱，在配备有适当的武器且燃油充足的前提下，他们自己都能把它敲掉。有鉴于此，在冷战时期，英国皇家空军除了“堪培拉”以外，下属的战术侦察机都装备有武器，飞行员们也都很善于使用这些武器。

在德国进行超低空飞行的英军“猎人”喷气侦察机

　　需要指出的是，战术侦察机返航时会尽量避免卷入战斗，以免节外生枝，导致本机所携情报陷入危险之中。大部分北约战术侦察机飞行员都是机动防御的高手，基本都能把敌人甩掉。不过，要是飞行员在前往侦察或者返回路上遇到高价值的“机会”目标，允许攻击。另外，在上级允许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发起攻击的，比如参与防空作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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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空军驻德侦察部队的装备

美国纽瓦克市航空博物馆的休泼马林“褐雨燕”FR.5-WK277。该机由MK.4转成FR.5，后进入RAF驻德第二中队，1961年为“猎人”取代

　　在冷战刚开始的时候，皇家空军驻德国部队（RAFG）只有一支装备“喷火”PR.XIX的小规模侦察航空兵。1951年，侦察航空兵进入喷气时代：两个中队的“流星”FR.9取代了活塞式的“喷火”。1956年左右，RAFG对侦察的重要性有了新认识，4个中队的无武装型“堪培拉”PR.3 & P.R7，一个中队的“流星”PR.10还有2个中队的武装型“褐雨燕”FR.5进入侦察航空兵服役。当时“堪培拉”上装备有一整排的光学侦察相机，包括低空倾斜相机和高空垂直相机。在弹舱位置有一个“闪光盒子”，里面携带若干低空照相照明弹，如此，“堪培拉”便具备了夜间侦察能力。1956到1961年，RAFG所有的武装侦察任务均由“褐雨燕”FR.5执行，它的后续机型是“猎人”FR.10。这两种机型都只在白昼执行低空侦察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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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培拉”、“褐雨燕”和“猎人”这三种飞机在使用英国云顿（Vinten）公司的F.95条状孔径（strip-aperture）航空相机时，有着极好的表现。该相机焦距为4英寸（约合100毫米）或者12英寸（约合300豪米）。使用时，它以4帧/秒或者8帧/秒的速度将目标拍摄在4.5英寸格式的底片上。“褐雨燕”和“猎人”使用这款相机可以在低至200英尺高度和600节速度（约合60米高度，307米/秒）的条件下拍出极好的效果。可以说，F.95在是当时最好的一款低空高速侦察相机了。

火神轰炸机上也在使用F.95相机

一架堪培拉用其装备在右舷的F.95拍下的船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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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决于战场环境和目标大小的不同，飞行员有几种不同的侦察方案。可以选择与目标拉开距离，将拍摄帧数设定为最小，从一侧用单个相机倾斜拍摄；要没能及时发现目标，那么盲拍：飞越整个目标区，三台相机轮番拍摄，回头看看能否在胶卷上找到目标。要达到最佳拍摄效果还有一个办法，用安装在机鼻的前视F.95相机对准目标，低空高速掠过目标拍摄。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由于战机要从目标正上方高速掠过，这有可能导致飞行员错过一个可以进行目视侦察的好机会。是要高质量的侦察照片还是要一份出色的目视侦察报告，这是一个问题。
　　“褐雨燕”的固定装备包括两门强力的“阿登”30mm机炮，而“猎人”则有四门。二者的飞行员在机炮空战和对地攻击都进行了相当强度的训练。如此，不管处在何种战术环境，飞行员们都可以获得最佳的机动位置，占据战场优势。
　　在航程方面，“猎人”可以2个230加仑和2个100加仑的外挂副油箱。虽说这样战机可以深入到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进行侦察；要是如果考虑到飞行可能遇到的一些意外情况：天气突变，遭遇敌人，或者需要临时转场到别的基地等等，那么航程是很有限的。因此英国人主要就是在东德这一带侦察。
　　然而，和现在相比，这个年代的战术侦察机可以说是处于“史前”技术时代。导航系统除了罗盘、空速表和秒表，再无它物；GPS、多普勒雷达也是想都不要想的东西；更不要说什么EMC电子战能力。尽管这样，当时的飞行员还是可以准确地飞抵目的地，找到要找的目标。练多了，手熟。

RAF“鬼怪Ⅱ”的侦察吊舱（via麦克唐纳公司1966年B617号报告）

　　1969年，双座型的“鬼怪Ⅱ”FGR.2取代了“猎人”的角色（注：“鬼怪Ⅱ”FGR.2，"FGR"分别代表战斗、对地攻击（ground attack）、侦察。1969年2月，英国空军继海军的F-4K之后，也采用了安装“斯贝”发动机的“鬼怪Ⅱ”，即F-4M，英军编号为“鬼怪”FGR.Mk.2，并取代了“猎人”“闪电”等机型在英国空军的地位。同年，RAF驻德第二中队装备了第一批执行侦察任务的“鬼怪Ⅱ”。由于当时的“导弹至上论”，二者均未安装内置机炮）。执行侦察任务时它携带的是EMI公司的多传感器侦察吊舱，内有多台与电子拍摄闪光单元交联的F.95和F.135光学相机。闪光单元搭载在改装过的副油箱里，如下图示。同时，EMI吊舱还搭载有一台红外谱线扫描仪（IRLS）和一部侧视雷达（SLAB）。据有关资料显示，该设备还具备地图显示和动目标显示能力。这样的侦察装备赋予RAFG以前所未有的全天候侦察能力。该吊舱可与机腹中线挂点的加特林机炮吊舱互换。FGR.2在挂载侦察吊舱的同时，还可以携带68mm SNEB无制导火箭弹和空对空导弹。当然，ECM、曳光弹和箔条是必不可少的配备。所有这些，飞行员们都玩得得心应手。
　　1976年中期，“鬼怪Ⅱ”让位给“美洲虎”GR.1。“美洲虎”侦察机的装备也是一个外挂侦察吊舱（内含5台F.95相机、红外干扰弹发射器和IRLS），两门内置30mm“德发”航炮以及可以开个“杂货铺”的各式翼下挂载武器（另一种说法是，英军的“美洲虎”GR.1装备的是“阿登”Mark4 30毫米转膛炮而不是“德发”航炮）。在冷战后期，美洲虎的“杂货铺”里添加了一个新品：AIM-9L。RAFG所属的部分“鹞”式也装备了F.95相机，这使它具备了一定的航空战术侦察能力。最后，在冷战结束时，战术侦察航空兵的主角换成了“狂风”GR.1A。该机最早是装备“狂风”红外侦察系统（TIRRS），之后又换装为更先进的RAPTOR侦察吊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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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盟国的装备
　　AFCENT航空侦察部队除了英军外，还包括美国、法国、荷兰以及比利时空军。他们在冷战期间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冷战早期，美国驻欧空军（USAFE）装备的是RF-80“流星”照相侦察机，之后换装为RF-84F“雷闪”。虽然RF-84由于滑跑距离过长而被戏称为“土拨鼠”，但是驾驶它的飞行员们依然很喜欢自己的坐骑。RF-84装备有KA-38,KA-3和KA-2等多款侦察相机。这些相机的焦距从6英寸到36英寸（约合150mm到910mm）不等，可进行低空或者高空拍摄。从理论上说，这些相机可以拍出极好的照片，然而在战术侦察最常见的低空高速环境里，它们却无法如主人所期望的那样，发挥出自己的本领。这种飞机在两侧翼根处装备有12.7mm机枪，只是不管是空战，还是对地攻击，都别对此抱有太大的期望。更麻烦的是，“雷闪”或许缺乏侦察所需的机动性。要是目标隐蔽在一个山谷里面，RF-84F没办法机动到合适的位置去拍出好片子。再者，机动性方面的问题让它对运动目标只有仅仅几秒的拍摄窗口。其三，这个缺陷还导致“雷闪”没办法像“猎人”或者“褐雨燕”那样充分利用地形地貌飞行，增强战场生存能力。

洛克希德的RF-80A及其配备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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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7年，USAFE开始装备性能更强大的RF-101“巫毒”。和退役的RF-84F一样，这也是一型装备了高低空侦察相机的无武装战术侦察机。36英寸镜头的KA-1长焦分幅垂直相机提供区域覆盖侦察功能；一台安装在垂直平台上的6英寸KA-2相机负责测绘和对目标精确拍照；同时，安装在左右侧侦察窗口和机鼻倾斜平台上的另外三部KA-2则负责低空作业。这样的配置是根据从20世纪60年代的东南亚战争里得来不易的经验，经过多次的调整后形成的。

RF-101以及所装备的侦察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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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F-101在越南表现出色，但“将军难免阵上亡”，它的损失也相当大。地面防空火力是造成损失的主要因素。同一时代的华约战机也遇到相似的问题。归功于其结构强度，许多“巫毒”即便在遭遇敌方炮火攻击或者突发事故后还能幸存下来。RF-101的另一个优点是“长腿”。也就是说，它有可能奉命深入华约领空进行战术侦察。在那里，“巫毒”只能依靠打开加力后，高达1.85马赫的速度优势，躲闪逃逸。低空高速是它在敌方空域摆脱低级的两大法宝。

美军RF-101侦察战术：跃起战术。在100~500英尺高，以500节速度飞至距目标5~6海里的位置，启动侦察相机，开加力以35~40度的倾角爬升至10000~12000英尺高空。在战机通过天底后，横滚180°，以最快速度返回到200~500英尺的低空。整个过程大约是两分4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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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美军还在英、德、法三国部署了RB-66“毁灭者”。这为北约驻中欧部队所辖的战术侦察航空兵提供了又一张好牌。RB-66配备有3名机组成员，在机尾炮塔装备一门双管20mm机炮，可执行昼夜高低空远程侦察任务。装备该机的部队有：第66战术侦察联队、第10战术侦察联队。RB-66自1957年进入美驻欧空军服役，直至1965年美军的战术侦察机部队换装为RF-4C“鬼怪Ⅱ”为止。
　　RB-66在五六十年代经常协同盟军其他型号的战机对苏军防空系统进行电子侦察。1959年12月22日，第10战术侦察联队下属的第42战术侦察中队就执行了一次这样的行动。当时苏军在东德泽布斯特和梅泽堡附近部署了两座新型雷达站，北约代号为“闭锁（Bar Lock）”【译者注：苏军预警雷达】和“石蛋糕（Stone cake）”【译者注：苏军测高雷达】。第42中队的侦察目的有三个：获取苏联新型雷达参数；确认二者是否可以协同工作；最后是侦察下苏军防空系统的反应速度。42中队在这次任务中，还获得了来自第86截击联队的F-102的帮助。作战计划为，F-102开加力以超音速入侵东德领空，诱骗苏军雷达开机；RB-66上的电子战军官即可顺利截获苏军雷达信号。必须指出的是，美军条例禁止RB-66进入对方领空，否则RB-66没有任何机会逃脱苏军战斗机的追杀。

RB-66 54-445，曾部署在英国Bruntingthorpe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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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特里奇先生在1958年到1962任美驻欧空军第10战术侦察联队第19战术侦察中队司令官。他说：“RB-66在执行电子侦察任务时，处于地面塔台的全程控制下。我们会向苏联国界线一直线飞去，以造成我方即将侵入苏联领空的假象。其实，我的导航员会在侦察机越过国境线前及时通知飞行员。另外，地面指挥中心也会及时发出警告，防止越境。……问题是，如果我们飞得不够近，苏军就会识破我们的战术。”
　　在其他盟军单位里，荷兰和德国的RF-84F一直服役到两国空军换装RF-104“星战士”为止。加拿大的CF-104在60年代中期加入北约战术侦察航空兵的行列（加拿大的CF-104于60年代中期部署到欧洲大陆，最早有八个中队；1967年减少到6个中队，等到1970年，进一步建设到3个中队。加拿大439中队的CF-104，开创了北约老虎会全虎纹涂装的先河，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比利时空军第二联队第42中队在1968年装备了27架“幻影”5BR。编号为BR01-BR27。“幻影”5BR的机鼻内装备有5台英国“云顿”公司生产的360型侦察相机。德国人在冷战结束的时候，装备的是RF-4E；荷兰则装备了F-16A（R）。后者配有欧德•代尔夫特（Oude Delft）的“俄耳甫斯”（Orpheus）侦察吊舱。

幻影的机鼻照相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