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归来：俄罗斯图-160战略轰炸机现状

万磁王

作者：彼得•布托沃斯基
翻译：李昭辉  
原文发表在《航空新闻》杂志
来自空军之翼

　　“图波列夫设计局研制的图-160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作战飞机，也是现役飞行速度最快的轰炸机，但只生产了较少的数量。正如彼得•布托沃斯基在本文中所描述的那样，俄罗斯空天军正在对现有的图-160机队进行现代化改造，并恢复了该机型的生产工作。”

俄罗斯空天军的这架图-160战略轰炸机正在进行空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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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概述
　　1965年，苏联那位对航空不甚重视，并下马了许多飞机研制项目的领导人尼基塔•赫鲁晓夫黯然下台。同年，美国确定了对新型先进有人驾驶战略飞机（AMSA）的需求，即未来罗克韦尔公司研制的B-1轰炸机。这两个事件导致的结果是，1967年11月28日，苏联政府发起了一场研制新型战略轰炸机的竞标活动，新轰炸机的飞行时速要求应达到3200至3500千米/小时，亚音速飞行航程为16000至18000千米。
　　两名设计师参与了这场竞标：帕维尔•奥西波维奇•苏霍伊提出了他的T-4M以及后来的T-4MS方案，而弗拉基米尔•米亚西舍夫则提出了M-20方案及其几种改进型。不过，这两人提出的方案都无法满足要求，于是新轰炸机的研制计划被暂时搁置了。1970年，安德烈•图波列夫加入了这场竞标，但他并不太关心正式项目需求文件的规定，而是坚持对相关指标进行了调整以提高研制成功的可能性，主要是速度方面的指标。图波列夫认为：与2.3马赫的飞机相比，3.2马赫的飞机在战斗力方面的提高无法平衡更高的技术风险和研发成本的增加。
　　最后，在图波列夫的强烈要求下，苏联空军修改了设计指标。1972年，一场新的竞标开始了，轰炸机的最高速度被调整为2500千米/小时（2.3马赫），亚音速航程也降至14000至16000千米。苏霍伊设计局最终退出了这场竞标，专注于研发战斗机；图波列夫设计局提交了图-160M（代号“产品L”）飞翼设计方案；米亚西舍夫设计局提交的是采用可变后掠翼设计的M-18方案。评审委员会支持米亚西舍夫设计局的方案，因为图波列夫设计的是一架“单一性能区间”的飞机，该机针对2.3马赫的特定速度范围进行了优化，相反，苏联空军希望拥有一架既能够以2.3马赫的速度飞行，也能够在亚音速飞行中达到14000至16000千米的航程的飞机，只有采用可变后掠翼设计才能实现这种折衷。

由图波列夫设计局针对其图-160M方案提出的采用双三角翼设计的研究模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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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波列夫的选择
　　尽管如此，图波列夫设计局最终还是拿下了研制新型战略轰炸机的订单，因为米亚西舍夫设计局的研制队伍规模较小，让他们开展这样一个复杂的飞机研制项目被认为是不现实的。1973年，图波列夫设计局开始为研制采用可变后掠翼设计的图-160（代号“产品K”或“产品70”）做准备。要求图波列夫设计局研制图-160轰炸机的正式文件（北约随后为该机起了“海盗旗”这样一个绰号）是苏联部长会议在1974年6月26日和1975年12月19日作出的两项决议。根据这些文件，图-160在挂载两枚Kh-45导弹时最大速度应达到2300至2500千米/小时，并拥有14000至16000千米的亚音速航程。

第二架升空的图-160原型机70-3号，照片显示的是该机在1995年8月的莫斯科航展上起飞的情景。这架飞机名为“鲍里斯•维雷米”（Boris  Veremey）号，其机组人员驾驶着该机打破了多项世界纪录，如1990年5月15日，该机在携带30吨有效载荷的情况下，以1720千米/小时的平均时速飞完了长1000千米的闭合航线

　　图波列夫设计局在莫斯科的工厂制造了三架图-160原型机，其中有两架进行了飞行，分别是70-1号和70-3号，另外一架是进行静力测试的70-2号。1981年12月18日，试飞员鲍里斯•维雷米驾驶着70-1号机完成了图-160为期27分钟的首飞。1982年2月，图-160在飞行中首次突破了声障。喀山飞机制造厂生产的首架序列号以“1”开头的图-160飞机是1-01号机，该机于1984年10月10日升空。1-01号机以及喀山飞机制造厂随后生产的两架飞机与之前的原型机一起被用于测试。交付给苏联空军的第一架图-160飞机的序列号（s/n号）为2-03，该机是第三架下线的生产型飞机，于1986年8月15日首飞。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图-160”这一名称出现在新闻媒体中的时间比该型飞机实际生产制造的时间还要早上几年，这可能是苏联作战飞机研制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在1977年至1979年举行的第二轮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中，苏联领导人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或是他周围的人告诉美国人说，苏联方面正在研制一款新型图-160轰炸机，这一情报由美国空军协会主办的《空军》杂志在其1978年11月刊中公之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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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部队服役
　　甚至在图-160飞机首飞之前，驻苏联加盟共和国乌克兰境内普里卢基（Pryluky）机场的近卫重型轰炸航空兵第184团（184  TBAP）就已经准备装备这款新型轰炸机了，还把跑道延长到了3000米。1984年，当时还在飞图-16“獾”式轰炸机的第184团临时获得了两个图-22M3“逆火-C”轰炸机中队，以便机组人员可以获得驾驶采用可变后掠翼设计的重型超音速飞机的经验。1987年4月，序列号为2-03和3-01的首批2架图-160飞机抵达普里卢基机场。到1987年7月底，第184团在位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一处训练场进行了Kh-55SM巡航导弹的首次实弹发射。随后，该团开展了密集的发射训练。本文作者彼得•布托沃斯基于1991年11月参观普里卢基机场时，其中一架图-160飞机已经发射了7枚导弹，其他每架飞机也都发射了3至4枚导弹。

“红色24号”（序列号为5-02）于1999年1月14日成了在乌克兰境内被解体的第一架图-160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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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年年底，第一个下辖10架飞机的中队组建完毕，到1991年苏联解体时，第184团共下辖两个图-160中队，共装备有19架飞机。1991年年初，图-22M3“逆火”轰炸机被从第184团撤装，因为将其用作教练机太昂贵了。作为补偿，第184团的第三个中队装备了图-134UBL教练机，该机的飞行操纵性能（包括推力负荷、起飞和降落航线）与图-160轰炸机相似，而且每飞行小时的成本只有“白天鹅”的四分之一。
　　1991年5月，两架图-160轰炸机在特罗姆瑟（Tromso）附近的挪威海岸上空飞行时，首次与西方国家的飞机相遇，是挪威皇家空军第331中队的F-16A战斗机。在那一时期，耗时最长的飞行是由瓦列里•高尔戈（Valery  Gorgol）上校进行的，共历时12小时50分钟，他驾机飞越了北极点，直到靠近加拿大海岸附近时才返航。高尔戈上校在1989年至1993年间担任第184团的指挥官。

这架图-160轰炸机的名字叫“瓦西里•雷谢尼科夫”（Vasily  Reshetnikov）号，用以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位轰炸机飞行员。雷谢尼科夫曾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并在战后继续指挥苏联空军远程航空兵，最终升任苏联空军副司令员

　　1988年8月2日，时任美国国防部长弗兰克•卡鲁奇（Frank C.  Carlucci）成了首位近距离接触图-160轰炸机的外国人。在莫斯科附近的库宾卡空军基地，苏联方面向卡鲁奇展示了编号为“红色12号”的图-160轰炸机（序列号为6-03）。卡鲁奇在飞机上待了15分钟，观看了飞机的驾驶舱。1989年3月，苏联方面又在库宾卡基地向法国国防部长让-皮埃尔•谢夫纳门（Jean-Pierre  Chevènement）展示了编号为“红色16号”的图-160轰炸机（序列号为5-03）。1989年6月13日，又向来访的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威廉•克劳（William  Crowe）海军上将展示了编号为“红色21号”的图-160轰炸机（序列号为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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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留乌克兰
　　1991年8月24日，乌克兰加盟共和国控制了其境内的所有军事单位，包括近卫重型轰炸航空兵第184团，全团官兵当时也各奔东西：一支由30名飞行员组成的小组离开乌克兰，前往俄罗斯境内的恩格斯（Engels）空军基地，并在那里成立了属于俄罗斯的图-160轰炸机部队——重型轰炸航空兵第1096团，1994年重新改番号为重型轰炸航空兵第121团。1992年2月16日，恩格斯空军基地从喀山飞机制造厂接收了第一架飞机，不过，当时的资金只够运行6架轰炸机用的。最后一批“白天鹅”于1994年6月交付恩格斯空军基地。

在恩格斯空军基地里停放着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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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缺乏技术支持，留在乌克兰的19架图-160被悉数停飞，并丧失了作战价值。俄罗斯和乌克兰方面开展了多轮关于出售这批飞机的谈判，但都没有取得成功。最终，乌克兰方面在1998年4月决定报废这些飞机。1999年1月14日，在普里卢基机场，第一架图-160（“红色24号”，序列号为5-02）当着媒体的面被切割解体。
　　转变发生在1999年4月，当时，由于北约轰炸南斯拉夫，俄罗斯方面恢复了与乌克兰的谈判。1999年10月6日，在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乌克兰方面同意将8架技术状态最好的图-160，以及3架图-95MS轰炸机和575枚Kh-55SM巡航导弹移交给俄罗斯，以换取俄罗斯方面免除乌克兰欠下的价值2.85亿美元的天然气债务。在遗留在乌克兰的11架飞机中，有10架被报废，另外一架“红色26号”（序列号为4-02）被保存在乌克兰中部波尔塔瓦的航空博物馆。在1999年11月5日至2000年2月21日期间，这批之前隶属于乌克兰的轰炸机相继飞往恩格斯空军基地。在移交给俄罗斯之后，这些飞机保留了之前的战术编号，不过“红色22号”轰炸机（序列号为4-05）被变更成了“红色14号”，并获得了“伊戈尔•西科斯基”（Igor  Sikorsky）的名字。

停放在俄罗斯恩格斯空军基地的图-160轰炸机。由于机翼完全后掠会导致飞机的重心向后移动，存在使飞机向机尾一侧发生倾翻的可能，因此这就是“白天鹅”在地面停放时将机翼展开的原因，尽管这样做会占用更多的空间

　　从乌克兰购买的轰炸机完全改变了图-160在俄罗斯空军中的地位。6架轰炸机只是一支有限的作战力量，但现在俄罗斯拥有14架轰炸机了，可以进一步考虑其作战运用和未来发展了。在1994年停产之后，喀山飞机制造厂还剩下4架未完工的机身。1999年6月，俄罗斯国防部下令完成这批未完工机身中的第一架飞机，序列号为8-02，该机于2000年5月5日抵达恩格斯空军基地。第二架完工的飞机（序列号为8-03）于2008年4月29日被移交给俄罗斯空军。2006年7月，生产于1986年、供图波列夫设计局进行测试用的序列号为2-02的飞机也被移交给恩格斯空军基地。2017年12月，喀山飞机制造厂那批未完工的机身中，又有一架飞机完工（序列号为8-04）升空，这架轰炸机根据俄罗斯前空军司令的名字被命名为“彼得•杰伊涅金”（Pyotr  Deynekin）号。关于该机被移交给俄罗斯空军的情况目前尚无详细的信息。至此，图-160的总产量达到了34架，包括图波列夫设计局在莫斯科制造的两架试飞原型机和在喀山飞机制造厂生产的32架批量生产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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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服役
　　2005年12月30日，图-160轰炸机正式投入使用。在此之前，尽管这些轰炸机自1987年以来便由苏联和俄罗斯空军使用过，但其都被认为是“试用”。目前，俄罗斯空天军已向驻扎在恩格斯空军基地的重型轰炸航空兵第121团移交了16架图-160，另外还有一架序列号为4-01的飞机“鲍里斯•维雷米”（此人曾是“白天鹅”的试飞员）号部署在茹科夫斯基，隶属于图波列夫设计局。

图-160轰炸机正在演示接受伊尔-78“大富豪”空中加油机的加油。俄罗斯空天军所有的加油机都隶属于远程航空兵司令部，并为图-160和图-95MS战略轰炸机提供空中加油服务

　　到目前为止，共有两架图-160因故障损失。1987年3月6日，一架序列号为1-02的图-160飞机从茹科夫斯基起飞后不久坠毁，坠毁原因是发动机故障，不过机组人员幸免于难。2003年9月18日，一架序列号为7-01的图-160飞机在恩格斯基地以东约40千米处的斯捷普诺耶（Stepnoye）附近坠毁，造成4名机组人员死亡。这次灾难是由飞机油箱中的排气系统故障引起的：油箱中的燃油被用尽后，巨大的负压压裂了机翼抗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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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系统
　　在发布对新轰炸机的要求的同时，新轰炸机武器系统的研发工作也开始了。1965年，位于莫斯科附近科学城杜布纳的“彩虹”（Raduga）设计局开始研制重达4500千克、射程为500至600千米的重型超音速导弹Kh-45。同样，在1965年，“彩虹”设计局又开始研制飞行速度高达5马赫的Kh-15短程攻击导弹。图-160的标准武器是两枚Kh-45M导弹，每枚都挂载在一个单独的串联弹舱中。若是需要执行防空压制任务，则飞机将在四个较短的旋转发射架（左二右二，每侧前后串联布置）上挂载24枚Kh-15导弹。
　　1976年，当苏联方面了解到美国在亚音速AGM-86战略空射巡航导弹（ALCM-B）——该导弹采用了全新的地形轮廓匹配（TERCOM）制导系统——方面的研发工作后，“彩虹”设计局启动了苏联人自己的战略空射巡航导弹Kh-55（“产品120”，北约代号AS-15A“撑杆”）的设计工作，并将Kh-45从图-160的武器清单中剔除。Kh-55导弹于1978年首次试射，并于1981年开始批量生产。专供图-160使用的改进型Kh-55SM版本（“产品125”，北约编号AS-15B）于1986年投入生产。

“白天鹅”的旋转发射架上挂载有6枚亚音速的Kh-55（AS-15“撑杆”）战略空射巡航导弹，每枚导弹都在转到最低点时在气动弹射装置的作用下与发射架分离，然后点火发射；发射完毕后发射架旋转60度，以便发射下一枚导弹

　　图-160轰炸机的武器全部挂载在机身内两个串联的弹舱内。“白天鹅”可挂载12枚Kh-55SM亚音速核巡航导弹，分别挂载在两具MKU6-5U（“产品9A829K2”）旋转式发射架上，每个弹舱中都容纳有一具可挂载6枚导弹的旋转式发射架。在上世纪90年代，由于Kh-55导弹能够从很远的距离上打到目标，因此轰炸机不再需要突防敌人的防空系统。在这种情况下，高超音速的Kh-15短程攻击导弹被从图-160的武器清单中剔除，而Kh-55SM导弹则在多年来一直是“白天鹅”唯一的机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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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核武器选项
　　进入新世纪后，“白天鹅”又配备了新型导弹。2001年1月，俄罗斯方面对Kh-55的无核化型号Kh-555（“产品1200”，北约绰号AS-22“组装机”）导弹进行了首次试射，并于2005年在作战飞机上进行了部署。在此之前，“白天鹅”唯一的任务是进行核威慑或核打击，而Kh-55SM巡航导弹只有一种安装有爆炸当量为20万吨的核弹头的型号。通过为“白天鹅”改装Kh-555巡航导弹以及后来出现的Kh-101巡航导弹，图-160轰炸机将被用于常规冲突中。俄军现役的图-160于2005年8月16日在科拉半岛的佩姆博（Pemboy）训练场首次发射了Kh-555导弹。这是一次巨大的宣传活动，共出动了三架图-160，其中两架发射了导弹，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则乘坐在第三架飞机（“红色03号”）“帕维尔•塔兰”（Pavel  Taran）号上观看了发射过程。

在针对叙利亚境内的目标执行一次打击任务之前，俄军地勤人员正将一枚采用非核战斗部的Kh-101（北约代号AS-23A“科迪亚克”）巡航导弹挂载到这架图-160轰炸机的弹舱内

　　大约在2011至2012年间，俄罗斯方面开始为“白天鹅”改装采用常规战斗部的新型Kh-101（“产品504”，北约代号AS-23A“科迪亚克”）和采用核战斗部的新型Kh-102（北约代号AS-23B）导弹。Kh-101/102导弹比Kh-55SM长1.4米，重量也增加了1000千克，因此有必要研制更坚固的新型9A-829K3旋转发射架，以便能够在图-160的弹舱中挂载新型导弹。由于Kh-555和Kh-101导弹采用的是常规弹头，因此它们必须比核导弹更准确地击中目标。为了满足这一要求，新导弹配备了新型制导系统，新型制导系统整合了惯性导航设备、卫星导航接收机、地形轮廓匹配制导系统和用于飞行末段制导的“反光”（Otblesk）光电数字式景象匹配区域相关制导（DSMAC）系统。
　　在未来，特别是对于现代化改进后的图-160M轰炸机以及之后的“远程航空兵未来航空复合体”（PAK-DA）战略轰炸机，“彩虹”设计局正在研制新型Kh-BD战略巡航导弹（这里的“BD”是“Bolshoy  Dalnosti”的缩写，意为“远程”），该导弹是Kh-101/102的增程型号，可利用图-160弹舱中的剩余空间。“白天鹅”的弹舱最初是为长10.8米的Kh-45导弹设计的，比目前长6米的Kh-55/555导弹和长7.4米的Kh-101/102导弹所需的容纳空间要大得多。Kh-BD导弹具有比Kh-101/102导弹更远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