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调皮的学员在一次飞行中被一只老鹰穿透挡风玻璃后就从F-105“雷公”课程转到F-102上,正如他的名字内德·巴施尔(Basher的另一个含义是猛击者)一样,也正是他导致我在一次飞行中误入歧途。那次,我们申请飞向内利斯空军基地,内德觉得高空飞行没多大意思,就提出可以穿过大峡谷飞到拉斯维加斯,一定很有乐趣。我傻傻地同意了取消我们的仪表飞行,下降到低空。我一度钻入了狭窄的峡谷,下方120米就是科罗拉多河。我甚至在300节(555公里/小时)的速度下拍了一些模糊的照片!后来我了解到,这种行为足以让我被拉去美国空军的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峡谷两岸横跨着许多电缆,军方制定了严格低空禁飞令,内德偏偏不记得。
在大峡谷中钻山沟飞行的情景一般只能出现在电影中 那天晚上,我受到了“整夜赌博与免费饮料”招待,去过拉斯维加斯的人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边看着内德玩骰子,一边认真思考着他撞上老鹰和我们在峡谷中的遭遇到底是鲁莽还是运气不佳,就像他在赌博中一输再输那样。第二天早上,我在草地上躺了几个小时等待头脑清醒后,我们飞向圣地亚哥,并在途中再次取消仪表飞行,低空飞越沙漠并降落在北岛海军航空站以躲避惩罚。我们逛了这里的动物园,然后在800米能见度的条件下从90米的低空飞到佩林——又一次违反了规定。
这种快乐的“私人喷气机”之旅的代价是教官们会被列入一个周末待命名册,当基地有人因急事要出远门时就负责驾机送他,但没有人期待着自己当班时会接到这种电话。在一个二月的多雨寒冷大风周六,我接到电话要送一名年轻的空军士兵去密歇根州的塞尔弗里奇空军基地。
厚厚的云层悬挂在11600米的高空,狭窄的T-33座舱里没有自动驾驶仪,只能靠铺在仪表板上的航线图飞行,我手忙脚乱地同时进行导航、无线电通话、扫视图表后方的仪表,所以没空和后座的一等兵说话。不用说,我们安全抵达了目的地,在接近黄昏时分降落在了被飘雪覆盖的积冰跑道上。由于天气预报说天气会更加恶化,我决定起飞继续向南,这意味着我需要向妻子解释为什么要跑到她北边1000英里的地方过冬。我降落在密西西比州的哥伦布空军基地过夜,喝了一两杯来平静我的神经,并在单身军官宿舍里过了一夜。这就是我在美国飞行经历中所有浪漫和戏剧性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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