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暴风雨”战机装备史

万磁王

Raanan Weiss/Shlomo Aloni著，万斤顶编译

　　今日以色列空军装备精良、战力强大，驰骋中东空域如入无人之地，这让人们很难想象其也曾长期遭遇举步维艰的窘境。以色列于1948年在巴勒斯坦土地上建国，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个初生的小国未能得到欧美俄各强国在武器装备上的大力支持。尽管他们迅速在国防军序列里组建了空军部队（IDF/AF），但这支力量在很长一个时期里被迫保持了战机东拼西凑、人员捉襟见肘的状态。本文讲述的，就是以色列空军草创时期，引进和使用早期喷气战斗机——法国“暴风雨”（Ouragan MD450，又译“飓风”）的故事。

以色列空军第113中队的MD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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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缘起
　　1949年之后，第一代喷气战斗机（指1944年起服役的亚音速、平直翼的喷气战斗机）开始翱翔在中东地区上空。1949年10月，埃及引进英国流星战斗机，次年12月得到吸血鬼战机。以色列也随之启动了引进第一代喷气战斗机的努力。
以色列的选择余地很小。符合以色列空军作战需求的机型不多，而愿意卖给以色列的就更少了。美国和苏联的喷气机根本不用考虑，以色列只能把目光投向欧洲。英国有好几种现成的机型，但他们的出口政策云遮雾罩，让人看不懂。法国倒是同情以色列，也愿意提供战机，问题是他们的喷气机还在研制阶段。
　　法国推荐给以色列的机型有两种：一种是后来终止研发的“崔顿”（Triton，以古希腊神话的海神命名，该机型被认为是法国的第一种喷气机）；另一种是还在研制的“暴风雨”项目。崔顿于1946年首飞，但没有投入实际生产。暴风雨在1949年首飞，预计到1953年才能投入服役。以色列为了不落在阿拉伯国家后面，当然希望能尽快获得喷气机，因此这两种机型都无法让人满意。尽管如此，以色列空军还是派考察团到法国评估了作为双座教练机的崔顿。考察团包括飞行员比尔•凯撒（Bill Kaiser ，时任101中队长）和莫提•荷德（Moti Hod，时为101中队飞行员，1966-1973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等人。他们不赞成采购崔顿，认为暴风雨是个更好的选择。

“崔顿”很萌很Q

第一架“暴风雨”原型机

在一架幻影IIIC旁的莫提•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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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以色列总算从别的途径搞到了英国产的“流星”战斗机（关于以色列装备该机的故事，可参阅《以色列流星》），这种战机性能稍优于暴风雨，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在战机质量方面的差距不大，但数量上仍远远落后，毕竟阿拉伯各国的空军还在不断地引进喷气战机。为了在中东的军备竞赛中赢得先机，以色列决心寻求第二代喷气战机（此处第二代喷气战机是指1940年代末期开始服役的后掠翼跨音速战机）。
　　以色列在1954年与法国达索公司签订了神秘II的采购合同，但他们很快就发现神秘II问题多多。这种战机的研发进程大大落后于预期，实际性能低于预期，而且交付时间也要延误。以色列空军引进新战机的前景笼罩着不确定的阴影。

暴风雨、神秘II、神秘IV的外形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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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引进
　　1955年9月，以色列空军决定向法国政府提出修改合同，拒绝神秘II，改为求购神秘IV；同时为弥补战机数量缺口，决定接受法国提供的暴风雨。同年10月4日，113中队正式成立，计划装备这种新战机（113中队绰号“大黄蜂”，目前装备AH-64D长弓阿帕奇）。
　　次月，法国开始交付首批12架暴风雨。1955年10月6日，代号“Ourls行动”（Ouragan-Israel）的转场开始了。由于以色列只有6名飞行员有暴风雨驾驶资格，法国飞行员也参与了转场飞行。接下来第二批12架暴风雨的谈判顺利完成，法国飞行员将这些飞机转场到希腊，以色列空军启动“拉弓行动”将其飞回国内。1955年11月26日，这批暴风雨战机全部到位。24架暴风雨的投用过程十分迅速，也相当顺利。

以色列的暴风雨机队，有迷彩涂装的也有银色涂装的，暴风雨主要执行对地攻击任务

　　暴风雨始终未能成为一种顶尖的制空型战机，其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作为流星战机的补充，填补1956年4月神秘IV交付前形成的空档。因此，以色列飞行员一般偏爱更擅长空战的流星，而暴风雨更适合对地攻击，相比只能挂8枚火箭弹的流星，暴风雨除了火箭弹之外，还能多带2枚250公斤炸弹。
　　然而正是在1956年4月12日，暴风雨收获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确定的击落敌机纪录。当时113中队的2架暴风雨拦截了侵入内盖夫沙漠空域的埃及吸血鬼，当场击落其中一架敌机（建功者为以色列飞行员大卫•基逊David Kishon）。这场冲突是当时埃及与以色列日益紧张的局势中的一个节点，这一局势最终导致1956年10-11月间苏伊士战争（即第二次中东战争）的爆发。1956年5月，以色列又获得6架暴风雨，成为113中队的补充力量。
　　这一年有很多飞行员在暴风雨上接受了训练，但其中大多数被分配到重建的兄弟单位——开始换装神秘IV的101中队。以色列空军当时计划提升飞行学校的教学水平，要求每位战斗机飞行员都必须到飞行学校担任一段时期的教官，期间每周抽一天回到其原属的中队，作为“应急人员”。由于这个缘故，苏伊士战争爆发前夕，113中队的现役飞行员只有4名，其余都是应急飞行员——要么正在担任飞行学校的教官，要么正在接受神秘IV的换装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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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初战
　　113中队成立整整一周年之际，战争爆发了。在1956年10月29日到11月3日的苏伊士战争（以色列称之为“卡叠什”行动或西奈战争）中，19名飞行员总计飞行134架次，主要执行空中支援任务。暴风雨证明了自身的强壮与结实，历经战火而毫发无损。
　　10月29日下午的“雨滴行动”中，12架暴风雨分为两个编队为C-47运输机护航，由此拉开了战争的序幕。当晚，暴风雨得到轰炸阿布-苏耶尔（Abu Sueir）和法伊德（Fayid）敌军基地的命令，但由于原定10月30日早晨夺取制空权的行动没有按计划进行，因此轰炸任务取消。暴风雨在战争第二天的工作是为进攻西奈作空中支援，空军的每日战况报告说战事并不激烈，暴风雨执行了十次攻击任务；但任务统计显示这天合计飞了24个架次。
　　空战作战在10月31日达到了顶峰。空军每日战况报告记载了暴风雨50个架次的飞行，与任务统计保持了一致。暴风雨在这一天与埃及米格-15进行了数场遭遇战，其中两场值得一提。在第一场空战中，113中队的初级副中队长（以色列空军战斗机中队指挥官为一正二副制度，两名副职为高级副中队长/初级副中队长，或A副队长/B副队长）退出空战后发现燃油耗尽，他在沙漠地带迫降，没有受伤，这架暴风雨经修复后重新服役。在另一场空战中，113中队的高级副中队长宣称击落一架米格，但没有获得官方认可。

苏伊士战争中113中队涂有鲨鱼嘴的44号暴风雨

　　从战争第四天（11月1日）开始，以色列空军的任务大大减少。暴风雨飞了28架次，11月2日为18架次，战争第六天只有3架次。（苏伊士战争期间，113中队的指挥官为莫提•荷德，任期时间为1956年2月-12月。另外113中队所驻的哈佐尔基地司令是埃泽尔•魏茨曼（Ezer Weizman，以色列空军司令，1958-66；以色列总统，1993-2000），他在这场战争中也曾驾驶暴风雨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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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训练
　　以色列空军在1956年改变了飞行训练体制。原先使用斯蒂尔曼双翼机进行初级训练、用哈佛进行高级训练，最后用P-51进行实战训练。训练大纲调整后，新的训练体系为：斯蒂尔曼用于基本训练，哈佛用于初级训练，流星用于高级训练，而暴风雨负责实战训练。113中队在战后的主要任务相应转变，负责将飞行学校的毕业生培养成合格的战斗机飞行员。
　　1956年11月29日，设在113中队内的实战训练课程第一期开班，首批飞行员于次年2月21日毕业。这套训练包括基本飞行（换装飞行）、编队飞行、机动飞行（包括与异型机流星的对抗）、空中打击（主要是模拟攻击敌方基地，也包括战区封锁和近距支援）、机炮射击和对地攻击（使用炸弹、火箭弹和扫射）。最后一课（除了必不可少的毕业展示飞行之外）是模拟实战。在为期三个月的训练中，毕业生人均飞行63小时，空战射击313发炮弹，命中率为21.9%；对地扫射344发，命中率49.4%；俯冲投弹误差114米，低空轰炸误差14米，火箭弹攻击误差15米。

暴风雨的主要对地武器：火箭弹和炸弹

　　空军实战训练后续班次陆续开学。到1957年7月，已是第四期训练。空军在这个时期按照国家财年的概念将一年分为3个时期，第一期为当年4月到7月，第二期为8月到11月，第三期为12月到次年3月。每期飞行学校的毕业生相应地都要参加113中队的实战训练。（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阿摩司•拉比多Amos Lapidot于1959年5月25日在驾驶暴风雨41号时，遇到战机失火和液压失灵问题，拉比多被迫弃机弹射逃生。拉比多后于1982-87年担任以色列空军司令。）
　　113中队主办的实战训练课程产生了两大后果，一是中队飞行时间大增（1961年4月至次年3月总计3968小时），飞机使用率大增；二是暴风雨损耗率也由此增加了不少(1962年4月1日仅有18架可用)。此时法国本土的暴风雨开始陆续退役，并储备于沙托丹基地（Chateaudun）。以色列以每架2500美元的友情价购买了40架，于1962年到1965年之间分六批收货。
　　到1965年4月1日为止，以色列空军现役的暴风雨达到54架，113中队在1964-1965财年的飞行时数高达4435小时。对单个中队来说，无论是战机数量还是飞行时数都大大超标了。差不多正好是引进暴风雨的十年之后，空军于1965年10月在拉马特-大卫基地重建了107中队，用以分担113中队的压力。本来中队驻地选在内盖夫沙漠新建的哈泽里姆，但该基地尚未完工，107中队就在拉马特-大卫基地宣告诞生了。（107中队始建于1953年，历经多次撤销和重建，目前装备F-16I。中队原名“狮头”，徽标为一个长有双翅的幼狮头，后徽标改为相对抽象的橙色狮头+双翅，中队绰号也被改为“橙尾骑士。”）
　　113中队继续负责实战训练课程，而107中队担任常备战斗机中队的角色。这个时期，以色列已经选定了一款轻型攻击机，作为暴风雨和神秘战机的后继人，这就是1966年首批订购的美制麦道A-4天鹰。暴风雨作为以色列一线作战飞机的角色似乎就要谢幕了，但随着战争的临近，暴风雨在迟暮之年又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1964年11月9日，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驾驶暴风雨27，在训练中与其学员的暴风雨22相撞坠机，二人全部平安弹射。斯派克特后来成为王牌飞行员，击坠纪录1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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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奇袭
轰炸基地
　　1967年6月的六日战争（即第三次中东战争）时期，暴风雨已是以色列空军中性能最落后的作战飞机。作为低速的第一代喷气战机，它不是第三代2马赫音速战斗机的对手，也无力对抗敌军的防空火力。暴风雨在这场战争中最合适的角色是近距支援，但以色列空军还是要求其参与轰炸敌军基地，这就是那场拉开六日战争序幕、举世闻名的奇袭行动。
　　以军的目的是摧毁埃及空军各大基地，从而一举夺取制空权。空军作战部署将打击目标分为四个圈，“第一圈”为最近的西奈半岛，“第二圈”是苏伊士运河区域，“第三圈”为尼罗河三角洲，最外面一圈是距离最远的上埃及和其他地区的敌军基地。暴风雨的目标主要是西奈半岛，但由于以军战机数量不足，一部分暴风雨还要攻击苏伊士运河区域。以色列空军本来还有个规定，前去攻击敌基地的战机在性能上不可弱于对方战机，但这条规矩对暴风雨不适用。暴风雨的性能落后于埃及的任何一种战机，因此它不得不前去轰炸有二代战机米格-17和三代战机米格-21驻守的基地。
　　暴风雨攻击敌军基地的模式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其他以色列战机使用炸弹攻击跑道，而暴风雨使用炸弹+火箭弹的复合攻击模式——飞行员先朝跑道投下炸弹，然后发射火箭弹。这种复合攻击模式效果非凡，有时即使炸弹受侧风影响没能命中跑道，火箭弹还能做到例不虚发，炸弹+火箭弹的双重攻击给埃及基地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模型封绘，描绘暴风雨执行对地攻击任务的场景

　　在以色列发动的第一波突袭中，暴风雨总共轰炸了四个埃及空军基地，其中三个是位于“第一圈”的西奈半岛（贝尔加夫加法Bir Gafgafa、塔马达Bir Tamada和阿里什El Arish），第四个目标位于“第二圈”苏伊士运河区域（法伊德）。107中队出动4个编队，分别攻击塔马达和阿里什。113中队出动8个编队，其中4个攻击贝尔加夫加法，1个攻击塔马达，3个攻击法伊德。编队出动的数量不同，反映了两个中队的规模大小。截止到1967年6月5日早晨，113中队拥有35架暴风雨，其中33架可用；而107中队只有16架战机，其中15架可用。
　　第一波突袭收效惊人，暴风雨击毁了贝尔加夫加法和法伊德基地停放的大部分敌机，几乎全歼塔马达基地的敌机，而阿里什的敌机全部被炸毁在地面。埃及战机只有寥寥几架起飞迎敌，贝尔加夫加法基地的一架米格-21在暴风雨扫射时起飞，结果被击落。
　　大规模的高射炮成为埃及基地的保护神，击中了许多低空飞行的以军战机，3架暴风雨被当场击落，但大部分受损的暴风雨还是凭借其皮糙肉厚的特点返回基地，其中3架损伤严重，无法参加以后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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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鹰”误击
　　暴风雨在第二波突袭中开始参与空中支援行动。两支暴风雨中队共执行7次空中支援和5次夺取制空权任务。在以色列的全力打击之下，埃及空军已完全崩溃，而约旦和叙利亚的空军力量相当弱小，并且收缩在少数几个基地。以色列第三波突袭瞄准了约旦和叙利亚，为了实现最大的打击力度，空军再度将暴风雨派遣上场。
　　暴风雨攻击了约旦的安曼（2个编队）、马夫拉克（Mafraq，4个编队）、叙利亚的大马士革（1个编队）和马季鲁哈伊尔（Marj’Ruhayyil，1个编队）。约旦和叙利亚空军基地的防空也很严密，造成2架暴风雨损失。其中1架被敌军高炮击落，另一架攻击马夫拉克的暴风雨则毁于友军之手——被以色列防空导弹“鹰”（又译“霍克”）击落。据113中队“SHIRT”编队的3号机以色列•巴哈拉夫（Isrel Baharav，后来成为王牌飞行员，击坠纪录12个）事后回忆说：
　　“我完成向西飞行之后准备左转往南飞，然后右转再往西飞，这是返回哈佐尔的预定航线。左转之后我开始寻找约拉姆•哈帕兹（Yoram Harpaz）。我在无线电里呼叫他，但没有回音。我转向另一边，这才看到他位于遥远的高空。我觉得要跟紧他，就拉起飞机离开安全的低空，飞到他旁边。哈帕兹的飞机受伤了，我看到有线缆垂下来，几块蒙皮裂开，其中包括无线电装置的蒙皮。我飞得更近些，他示意说受伤了。我们的情况不妙，在高空低速飞行无异于送上门的活靶子，但我只能在一旁跟着他飞。
　　“就这样我们一路飞到转折点，按原定计划是要右转向西返回哈佐尔基地，但哈帕兹却没有右转。我们在5000英尺高度朝南—南-西方向巡航，一直飞到死海上空。他摇晃翅膀，好像要表达什么，我猜他是要穿过国境后弹射，但他没有弹射。然后我们从死海边的一条小跑道上飞过，他又摇了摇翅膀，我猜这次他要降落，但他也没有降落。
　　“我在飞行途中不停地报告我们的位置。我很清楚前面是禁飞区（此处为以色列核武设施所在地迪莫纳Dimona）。两架天火奉命来监视我们，他们向地面报告我们是暴风雨，但显然我和天火的报告都被忽略了。很快我看到地面有导弹发射，地空导弹‘鹰’腾空而来。导弹在10点钟方向，已经咬住我们。我当时刚匆忙地飞到哈帕兹前面，想示意他调头。导弹发射时我就在他的右侧。
　　“我已经束手无策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在无线电里大喊‘停止发射’，但又无法紧急脱离，单独留下哈帕兹。导弹顺着轨迹击中了哈帕兹，那架飞机化为火球消失了。一瞬间我的眼前只有空荡荡的蓝天，然后看见数十块碎片在我的暴风雨周围飞舞，最大的一块将近半米长。尽管我的飞机也受伤不轻，我还是先飞回约旦，再按预定路线返航。”

正在加油的43号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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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地支援
　　在临时客串袭击敌军基地之后，107和113中队分别于当天15:00、17:00时开始执行空中支援任务。在战争的头天，两支中队共执行13次任务，其中11次为空中支援。
　　从战争第2天到第6天，暴风雨继续负责空中支援，损失了5架战机：在埃及和约旦前线损失各1架，在叙利亚损失3架。总量为51架的暴风雨机群在整个战争中损失了10架（将近20%），这个战损率相当高，但考虑到以色列空军各机型平均战损率为19%，暴风雨的情况不算太差。即使以飞行架次计算，暴风雨的表现也不错：113中队飞行449或450架次（较高的数字为以色列空军官方数据，较低的数字为实际任务统计，下同），损失7架飞机，每百架次损失1.6架；107中队飞行319或336架次，损失3架，每百架次损失0.9架。因此两个暴风雨中队的平均损失率为每百架次1.3架。总的来说，虽然不是一种性能先进的战机，但暴风雨在六日战争中的表现相当出色，当然前提是以军取得了完全的制空权。战后由于战机规模缩编，107中队于1967年7月停飞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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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退役
　　美制A-4天鹰从1967年底开始陆续抵达以色列，逐渐替换神秘战机，而暴风雨继续担任教练机的角色。由于六日战争之后以色列国家的周边局势仍然紧张，暴风雨也要执行作战任务，主要是攻击在约旦的巴解组织目标。1969年3月后，埃及与以色列之间的冲突升级为消耗战，暴风雨多次执行苏伊士运河以西区域目标的攻击任务，直到1970年8月消耗战停火。

正在进行训练任务的暴风雨

　　1970年，以色列空军开设了实验性质的天鹰实战训练课程，准备淘汰暴风雨。实验成功之后，天鹰和暴风雨作为实战训练的教练机同时存在了一段时间。1972年10月，以色列空军战斗机飞行员训练大纲用天鹰取代了富加“教师”教练机的地位，此时距离暴风雨退役已为时不远。1973年3月8日，空军在哈佐尔基地安排了一场退役展示，29架幸存的暴风雨进行了最后的飞行，而驾驶这些飞机的是一群老兵，包括历任暴风雨中队指挥官——时任空军司令莫提•荷德、继任空军司令本尼•佩雷德、阿摩司•拉比多等人。这种二十年前以色列原本无心、后来意外取得的战斗机如今终于告别了以色列的天空。（1975年，擅长做生意的犹太人又将其中18架卖给了中美洲小国萨尔瓦多，被一直使用到80年代末，这可能是最后一批服役的暴风雨。）

萨尔瓦多的暴风雨一直使用到了80年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