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的终结，F-22“猛禽”战斗机的第一架和最后一架

万磁王

成本争议
　　这次“揭幕”是在这一飞机研发项目陷入成本争议的漩涡时进行的。弗格尔曼将军认为，判断F-22多么昂贵的“高端”成本估算可能会忽略了从应用于其生产制造的新技术中所产生的成本节省。例如，弗格尔曼将军注意到，原先所估计的用在F-22涂刷特殊隐身涂料上的人工时高达35000人工小时，但是“由于我们已经研发了相关的机器人技术……以至于我们可以用不到1000个人工时的时间来涂完整架飞机”，从而导致了在“可触摸人工”（touch-labor）成本方面的巨大节约。随着F-22制造商按照“学习曲线”的趋势不断取得进步，弗格尔曼将军说，成本还可以进一步降低。
　　弗格尔曼将军这位美国空军的总参谋长指出，与美国的生活成本相比，F-22项目在成本控制措施方面做的很好。事实上，美军地面部队在45年多的时间里几乎没有遭到过敌机的空袭“并不仅仅是运气”，弗格尔曼将军这样说道，“人们必须注意到这一点，人们必须去研发新飞机，人们必须为此进行投资。”

喷涂中的F-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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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架“猛禽”
　　2011年12月13日，这天是星期二，在一场有数十名员工、官员和军乐队参加的仪式中，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为美国空军制造的第187架，也是最后一架F-22“猛禽”隐身战斗机驶下了洛马公司设在佐治亚州玛丽埃塔的总装线。这让美国空军首屈一指的空中优势战斗机，也是当时世界上唯一一款具备了作战能力的第五代战斗机的生产宣告结束。
　　“这只是生产的结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负责F-22项目的总经理杰夫•巴比恩（Jeff  Babione）在2011年12月下旬接受一次采访时这样说道。巴比恩说，这场仪式是向“猛禽”项目团队中所有的男性和女性工作人员致敬──正是他们让这款飞机从绘图板上变成了现实，并帮助这款飞机进入军队服役。
　　第一架F-22在1997年离开工厂并来到了起飞线上。从此开始直到2011年的15年间，根据巴比恩的说法，每架猛禽都是那些帮助向军队交付“世界上最伟大的战斗机”的工作者的劳动成果。
　　这架“猛禽”的尾号为4195，其尾翼上喷涂的“鳍徽”为阿拉斯加州的艾尔门多夫•理查德森联合基地（JB  Elmendorf-Richardson），其将交付给驻扎在该基地的第3飞行联队下辖的第525战斗机中队。自从12月份驶下工厂总装线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就将这架战斗机拖到了玛丽埃塔工厂的“燃料大棚”（fuel  barn）中，准备对其进行燃油系统的清洗和维修工作。然后，根据巴比恩的说法，将由一位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飞行员在停机线上进行发动机试车。

最后一架“猛禽”驶出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生产厂房的大门，并停在了停机线上。在完成了一系列由公司和政府部门开展的试飞之后，这架F-22将被交付给驻扎于阿拉斯加州艾尔门多夫•理查德森联合基地的第525战斗机中队

　　根据美国空军空战司令部的说法，飞机将接受一系列的标准验收飞行，紧接着是在交付部队前的最终完成应用和对雷达截面积的测试。F-22的首位演示飞行员和第525战斗机中队的现任指挥官保罗•莫加中校（Lt.  Col. Paul Moga）将在最终检查完成后将飞机飞往阿拉斯加。
　　1991年，洛克希德公司、通用动力公司和波音公司赢得了合同，开始共同研发美国空军F-15机队的后继机型。实际工作从1994年开始。在2005年的工作高峰期间，大约有5600名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员工在遍布美国全国各地的“猛禽”研发团队中工作。人们曾经预计“猛禽”的采购数量将达到750架的规模，但具体数字多年来一直在稳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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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线停转
　　根据巴比恩的说法，自从尾号为4195的“猛禽”的制造工作开始以来，随着最后一架“猛禽”的诞生，所有的主要的装配线都已经停转了，而且其前途陷入了黑暗之中。根据其与美国空军签订的合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确定了3万多种与其打算保留的生产线相关的工具，不过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正在拆卸这些工具，并将其包裹在使用RFID（射频识别）标签标记的保护材料中，再将它们放在用于公共运输业的储存容器中，以便将它们运送到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西拉陆军仓库（Sierra  Army Depot）。这些工具将被存放在该处，直到政府需要时再重新启用。
　　巴比恩指出，如果有人想要计算一下参与了这款飞机生产的所有供货商和供应商的话，那么在F-22项目开展过程中无论何时所动用的工作人员数都在95000人以上。他补充说，大多数主要的工作人员会在设有重要装配线的地区成立工作室，其中华盛顿州有900多家，德克萨斯州约有800家，佐治亚州约有900家。其中许多工人现在不得不在别处找工作，因为生产线已经停转了。有些工人已经转移到了德克萨斯州的沃思堡去生产F-16和F-35战斗机，玛丽埃塔工厂的许多原有职工现在已经转入了制造C-5（译者注：原文如此，译者个人怀疑是C-17运输机的笔误，因为C-5运输机已经停产多年）和C-130运输机的工作。

最后一架尾号为4195的F-22还停留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位于佐治亚州玛丽埃塔工厂总装线上时的情景。随着最后一架“猛禽”的逐渐成型，这条总装线的前途也开始变得黯淡了起来。包括所有的供货商和供应商在内，F-22项目在开展过程中无论何时所动用的工作人员数都在95000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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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F-22是首款第五代战斗机，所以“我们开创了以前从未有人做过的一些工作技能，这对装配人员生产F-35的工作是有好处的”，巴比恩这样说道。他接着补充说，“联合打击战斗机”具有类似的隐身涂层和技术特色，并要求熟练的工人制造和安装这些系统。
　　参与了F-22项目的官员们说，装配线的停转标志着“猛禽”的新的一章的开始。“猛禽”机队将在未来数年内接受一系列的升级和改进，“这仅仅是个开始”，在俄亥俄州的赖特-帕特森空军基地担任F-22系统项目经理的肖恩•弗里斯比上校（Col.  Sean Frisbee）这样说道，“下一阶段我们将为这款已经是令人不可思议的飞机增加更多的能力。”
　　最后一架“猛禽”与1997年交付的第一架“猛禽”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美国空军空战司令部的一位发言人说，首批六架飞机是“手工打造的”，其唯一的目的是验证和拓展F-22的飞行包线，而且只具备最小化的航空电子性能（仅供测试用），而且这几架飞机在设计使用寿命上也要短一些。
　　美国空军预计将于2012年5月份交付最后一架F-22“猛禽”战斗机，然后这架飞机就将飞往阿拉斯加，担负起前线空中优势和攻击战斗机的职责。

一架正在夕阳下飞行的“猛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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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附录：从面世到最终交付
（译者注：这是1997年7月发表的那篇文章中附的一张时间表，我们可以将其与实际的情况相对照，从而对F-22项目预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有一个大致的把握）
　　F-22项目中多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期多年来发生了很多次变化。在此列出的是该项目刚推出时设想的时间表：
　　1997年4月9日：第一架F-22在佐治亚州玛丽埃塔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航空系统分部举行的仪式上“揭幕”。
　　1997年中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开始对首架F-22战斗机展开试飞。
　　1997年10月：首架F-22飞往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美国空军飞行试验中心”进行全面测试。
　　1999年中期：签订第一批次生产2架飞机的合同（低速率初始生产），且这2架飞机应当在2001至2002年间交付。
　　1999年中期：安装有完整的航空电子系统的F-22战机进行首飞。
　　2000年初：签订第二批次生产6架F-22的合同，且这6架飞机应当在2002年交付。
　　2001年初：签订第三批次生产12架F-22的合同，且这12架飞机应当在2003年交付。
　　2002年初：签订第四批次生产20架F-22的合同，且这20架飞机应当在2003至2004年间交付。
　　2003年初：签订第五批次生产30架F-22的合同，且这30架飞机应当在2004至2005年间交付。
　　2004年初：签订第六批次生产48架F-22的合同，并开始高速生产，且这48架飞机应当在2005至2006年间交付。
　　2004年底：具备初始作战能力。
　　2013年：交付第438架（计划中的最后一架）生产型F-22战机。
　　《四年防务评估报告》建议在低速率初始生产阶段削减12架F-22。倘若这得到了国会批准的话，那么低速率初始生产阶段F-22的批次生产数量将会发生改变。《四年防务评估报告》还建议峰值生产速率为每年36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