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报告:F-102大战“闪电”和“鬼怪”
作者:乔·加诺来自空翼
作为一名新鲜出炉的截击机飞行员,我于1966年10月被分配到西德比特堡的第525战斗截击机中队。当时第525中队装备着康维尔F-102“三角剑”,一种以导弹为武器的全天候截击机,虽然已经处于其服役生涯的黄昏,但仍是一种性能突出的截击机。
本文作者乔·加诺在2013年飞米格-21时拍摄的照片 F-102“三角剑”是美国空军装备的第一种三角翼截击机,也是第一种只以导弹为武器的截击机。为了保持干净的气动外形,所有空空导弹都被内置于前机身下方的武器舱内。F-102可以挂载休斯AIM-4“猎鹰”热寻的或雷达制导空空导弹,或者核战斗部的AIM-26“猎鹰”导弹,弹舱门还可以内置24枚无制导火箭。
F-102的弹舱门兼做火箭发射管,每根管子内串列容纳着4枚FFAR火箭
完成训练后,我自豪地别上中尉军衔,做好了执行任务的准备,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中队却说:“不,你还需要一个月左右时间来理清头绪,之后才能出警戒任务。”虽然这么说有点令人失望,但我的确需要花些力气来了解北约的作战环境。
1967年,比特堡基地停机线上第525中队的F-102
一天凌晨,我大约在01:00接到一个电话,说我们会随时遭到北约北方部门的突然袭击。这是一次战备检查(ORI),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部队表现的好坏会直接影响中队长升迁。
美国空军在这种检查中会尽可能逼真地模拟战时情况,部队必须对此作出正确反应。总部向基地派出的检查员会对部队在几个关键方面的表现打分,如紧急起飞准备时间、周转作业时间(飞机降落后加油装弹,然后再次起飞的间隔时间)、维护、飞安和拦截成功率。
战备检查(ORI)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部队表现的好坏会直接影响中队长升迁
我在这次检查中获得了第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非常兴奋。我们在04:00起飞了第一批飞机。刚过中午,我已经在飞自己的第三架次了,还完成了几次成功的拦截。
长机和我被引导到波恩附近开始战斗空中巡逻(CAP)。我们的巡逻航线是一个水平8字,长约48公里,两架截击机各在8字的一端,每两分钟左右通过一次8字中心。
刚过中午,我已经在飞自己的第三架次了,还完成了几次成功的拦截
因为初到德国,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那天的气象条件非常适合飞行。天空晴朗无云,在地面就能看到12200米高空的凝结尾迹,而且尾迹仅持续大约5分钟后就消散了。
天空晴朗无云,在地面就能看到12200米高空的凝结尾迹,而且尾迹仅持续大约5分钟后就消散了
在某些日子里,凝结尾迹会持续几个小时,使得天空在几次交战后就被画满了,很难分辨出任何新的机动。在那天,尾迹凝结的高度范围异常宽广,尾迹持续时间较短但又不会过短,使地面人员在几公里外就能进行观察,并对狗斗做出实时分析,就像足球评论员在电视上做的那样。同样,我们在空中也能轻易发现50公里外的目标。
在某些日子里,凝结尾迹会持续几个小时,使得天空在几次交战后就被画满了,很难分辨出任何新的机动
开始战斗!
随着演习接近尾声,大伙都有点松懈下来。突然我发现40公里外的同高度上出现了一条尾迹,而且正在快速向我接近!我想一会地面控制拦截(GCI)中心就会通知我这是目标吧。GCI的工作是发现距离更远的空中目标,因为他们的地基雷达探测范围更大达,然后再引导截击机展开拦截。在距离目标约16到24公里的距离上,我们会用自己的雷达接管目标,完成拦截。
不过GCI却沉默了,显然这个家伙不在那天的目标清单上。目标继续以非常高的速度向我飞来,可能是超音速,而且他的行为也不像个目标。既然我能看到他,那么他也能看到我,所以他向我直扑而来应该不是偶然。
在相距大约32公里时,我呼叫GCI,向管制员询问这个目标。他们的反应很不专业:“哦,是的……好吧,你可以开火。”紧接着,我在大约16公里处获得一个锁定,在大约8公里处发射了一枚模拟导弹,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拦截。我的雷达显示两机继续以大约2马赫的相对速度接近,用不到5秒的时间就跑完了最后的8公里距离。
F-102A的座舱,上方的就是雷达显示器
我在交汇时看到目标是一架英国皇家空军的“闪电”战斗机,同样道理,他显然也认出了我的飞机。我做了一个水平急转把他保持在视线内,他则进入了一个高摇摇,在拉起到垂直的同时向我转弯。
我在交汇时看到目标是一架英国皇家空军的“闪电”战斗机,同样道理,他显然也认出了我的飞机
高摇摇是一个经典的垂直机动,可以让战斗机飞行员在节约能量的同时缩短水平转弯半径。这让他能跟上正在水平转弯中的较慢敌机,或者在不牺牲太多能量的前提下完成更短半径的转弯。
高摇摇是一个经典的垂直机动,可以让战斗机飞行员在节约能量的同时缩短水平转弯半径